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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死圣》中文翻译(全篇完)

盛夏的初雪 发表于 2007-7-27 10: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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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魔王的气焰嚣张











在一条洒满月光的狭窄小路上,两个男人凭空出现在了相距几码的地方。他们一动不动地静立着,互相用魔杖指着对方的胸膛;很快,他们认出了对方,将魔杖收在了长袍下,朝着同一个方向飞速走去。
  “有新消息么?”两人中的高个子问道。
  “好极了的消息”西弗勒斯"斯内普回答。
  小路左边长满了茂密低矮的荆棘,而右边则是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高大树篱。两人飞快地前进着,身上的长袍不停地拍打着他们的脚踝。
  “我还以为我会迟到”,亚克斯利说道,上方的树枝时不时地把月光遮住,他笨拙的身影也时隐时现,“比我所想象的要困难些,但我希望他会满意。听起来你对你们的见面很自信?”
  斯内普点了点头,但没有详细说下去。他们转进右边一条宽阔的车道,离开了小路。高高的树篱随着他们转了个弯,远处一扇华丽的铁门挡在了他们面前,但两个人都没停下脚步。静寂中,他们像行礼似地举起了左手,然后径直穿过了铁门,那黑色的金属仿佛只是一团烟雾。
  紫杉树篱的响声模糊了两个男人的脚步声。突然,他们的右边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亚克斯利抽出魔杖,举过他同伴的头顶,对准了声音发出的地方。但那声音只不过是一只白孔雀在树篱顶部昂首阔步时所发出的。
  “卢修斯总是把自己弄得太过舒适了。孔雀……”亚克斯利发出一声粗重的鼻息,把魔杖狠狠地插回了斗篷。
  路的尽头,一座堂皇的宅院处从漆黑的夜幕中闪现出来,楼下用钻石拼成的窗户里透出点点灯光。漆黑的院子里,有一座喷泉在喷水。斯内普和亚克斯利快速走向前门,碎石在他们脚下噼啪作响。门打开了,尽管他们没看到任何人来开门。
  走廊很宽阔,灯光昏暗但却装饰得很奢华,石制的地面上铺着华丽的地毯。当斯内普和亚克斯利迈着大步穿越走廊的时候,墙上那些面色苍白的雕像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他们在通向下一间房子的厚重木门前停了下来,平静了一下呼吸,接着,斯内普转动了铜制把手。
  休息室里华丽的长桌边坐满了人,一个个都沉默不语。房间里的家具被随意地堆在墙边。大理石壁炉里熊熊的火焰是房间内的唯一光源,壁炉的上方有一面镀金的镜子。斯内普和亚克斯利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当他们的眼睛适应了这微弱的光线后,一个非常奇怪的场景吸引了他们:一个不省人事的人倒悬在桌子上方,缓慢地旋转着,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绳子绑着他似的,他倒映在镜子和那被蹭得锃亮的桌面里。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他,除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几乎就是坐在他的正下方,好像忍不住每几分钟就要看他一眼。
  “亚克斯利,斯内普”桌前传来一阵清亮高昂的声音,“你们快要迟到了。”
  说话的人坐在壁炉的正前方,所以刚来的两位一眼看去只能隐约分辨出他的轮廓。两人走近了几步,终于看清了他那张在黑暗中发光的脸,那是一张没有头发,像蛇一样的脸,他的鼻孔是一条细线,猩红色眼睛中瞳孔也成为一条细线。他实在太苍白了,苍白得简直像珍珠里发出的微光。
  “西弗勒斯,坐在这里”,伏地魔边说边指着他右边最近的座位,“亚克斯利,你坐在多隆豪弗旁边。”
  俩人在指定的位子上坐下了,桌边的大部分人都盯着斯内普,伏地魔也首先向他询问。
  “怎么样?”
  “主人,凤凰社准备在下周六的傍晚时分把哈利波特从现在的住所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这显然勾起了在座人们的兴趣:有些人惊呆了,另一些则坐立不安,大家都直勾勾的盯着斯内普和伏地魔。
  “周六……傍晚……”,伏地魔重复着,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斯内普的黑眼睛,以至于一些旁观者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他们显然害怕自己会被这种残忍的目光灼透。斯内普却沉着地的回视着伏地魔的脸,过了一会儿,伏地魔那没有嘴唇的嘴微微弯曲了一下,像是在笑。
  “好,非常好。那这个消息来自……?”
  “来自我们讨论过的那个线人”,斯内普说。
  “主人”
  亚克斯利向前倾了倾身子,看着桌子那头的伏地魔和斯内普,所有人的脸现在都转向了他。
  “主人,我听到了不同的消息。”
  亚克斯利等待着,但伏地魔什么也没有说,于是他接着说道,“那个敖罗德力士,透露说波特在30日之前不会被转移,也就是那个男孩17岁生日的前一天。”
  斯内普笑了。
  “我的线人告诉我他们准备放一个假消息,这一定是那个假消息,德力士无疑是被施了混淆咒,他总是对此缺乏抵抗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主人,我向你保证,德力士看起来非常确定”亚克斯利说。
  “如果他真的被施了混淆咒,他自然会很确定”,斯内普说,“亚克斯利,我向你保证,傲罗办公室不会再参与保护哈利波特的工作了,凤凰社确信我们已经渗透进了部里。”
  “那凤凰社在这点上还是正确的,是吧?”离亚克斯利不远处一个蜷缩着的男人说道,他声嘶力竭的笑声在桌子四周回荡。
  伏地魔没有笑。他凝视着上方那个缓缓旋转的身体,好像陷入了沉思。
  “主人”,亚克斯利接着说,“德力士认为有整整一队的傲罗会被派去转移那个男孩。”
  伏地魔举起了苍白的大手,亚克斯利立刻就没有声音了,愤愤不平的看着伏地魔转向斯内普。
  “他们接下来准备把那个男孩儿藏在哪儿?”
  “藏在一个凤凰社成员的家中,”斯内普说,“据线人称,社里和魔法部用尽了一切措施来保护这个地方。我认为一旦他被送到了那儿,我们就很难再抓到他了。主人,除非……当然,除非魔法部在下个星期六前就垮掉,这样我们就可能有机会发现和破解足够的魔法,到时候我们就能解决掉剩下的魔法了。”
  “那么,亚克斯利,”伏地魔对着桌子下方说道,炉火映在他的眼睛中,奇怪的闪烁着,“魔法部会在下周六前垮掉么?”
  所有人再一次转过了头,亚克斯利挺直了身子。
  “主人,关于这点,我也有一个好消息。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成功地对毕尤斯"底克尼斯施了夺魂咒。”
  亚克斯利周围的许多人看起来十分欣喜,坐在他旁边的,那个长着一张长长的、扭曲的脸的多隆豪弗甚至在他的肩上拍了几下。
  “那仅仅是一个开始,”伏地魔说,“仅仅底克尼斯一个人是不够的。在我行动之前,我们必须包围斯克林杰,取部长性命行动中的任何一次失败都会让我退后一大步。”
  “是的,主人,确实如此,但是你也知道,作为魔法执行司的司长,底克尼斯不但可以经常与部长本人联系而且可以和部里各个部门的领导联系。我想,现在有一个这样的高层官员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这对我们制服他人是很有利的。然后我们就可以利用他们把斯克林杰搞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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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们的朋友底克尼斯在他把剩下的人拉下水之前是否会被发现,”伏地魔说,“无论如何,在下周六之前我们拿下魔法部都还不是稳操胜券的。如果我们不能在终点截到那个男孩,那么我们就必须在途中下手。”
  “我们在这方面有优势,主人。”亚克斯利说,他似乎很想得到别人的认可,“我们在魔法运输司安插了几个人,如果波特幻影显形或者使用飞路网,我们立刻就会知道。”
  “他不会用这其中的任何一种方式,”斯内普说,“凤凰社不会使用任何被魔法部控制或管理的运输方式,他们对与那个地点有关的一切都保持着怀疑。”
  “那反而更好,”伏地魔说,“那他就得在室外被转移,我们就能更容易抓到他了。”
  伏地魔又抬头看了看那个缓慢旋转的身体,接着说道:“我要亲自对付那男孩。跟哈利"波特有关的计划漏洞百出,这其中也有些是我自己所造成的。波特那小子能活到现在,与其说是他的胜利,不如说是因为我所犯下的错误。”
  桌边的人都胆战兢兢的看着伏地魔,从每个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都害怕伏地魔将哈利能存活至今怪罪于自己。然而,伏地魔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且眼睛仍然盯着那具没有知觉的身体。
  “我太大意了,也被自己完美计划中的运气和机遇这类致命问题所耽误了。但我现在明白了,明白了过去我所没有明白的东西。杀死波特的人必须是我,也一定会是我!”
  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利绵长而又充满痛苦的哀号,好像是对这番话所做出的回应。桌边的许多人都震惊地朝桌子下面望去,那声音好像是从他们脚下发出来的。
  “虫尾巴,”伏地魔用刚才那种平静、沉思的语调说道,眼镜依旧盯着上面那个旋转的身体,“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要让我们的犯人保持安静吗?”
  “是的,主……主人”,桌子中间的一个矮小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说。他刚才坐得太低了,以至于乍眼看去,他的椅子像是空的。他从椅子上爬起来,跑过房间,身后留下了一道奇特的银色微光。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伏地魔看着他那些神色慌张的追随者接着说,“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在杀死波特之前,我需要做些事情,比如,向你们中的某人借一根魔杖。”
  伏地魔周围的所有脸孔一瞬间全部写满了震惊,就好像他所要借的是他们的一只胳膊似的。
  “没有人自愿么?”伏地魔说,“让我来看看……卢修斯,我觉得你不再需要魔杖了。”
  卢修斯"马尔福抬起头来。他的皮肤在火光里显得蜡黄蜡黄的,深陷的眼睛周围笼罩着阴影,他张开嘴,发出来嘶哑的声音。
  “主人?”
  “你的魔杖,卢修斯,我要你的魔杖。”
  “我……”
  马尔福瞥了一眼身旁的妻子。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脸色和她的丈夫一样苍白,她长长的金发垂在背上,然而在桌子下面,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腕。因为妻子的这一碰,卢修斯把手伸进长袍,抽出魔杖,交给了伏地魔。伏地魔把魔杖举到了腥红色眼睛前,细细地观察着。
  “是用什么做的?”
  “榆木,主人。”卢修斯轻声说道。
  “杖芯呢?”
  “龙……龙心键。”
  “很好,”伏地魔说,他把自己的魔杖拿出来比了比长度。卢修斯"马尔福不自主地移动了一下,有那么一刻,他看起来似乎在盼望伏地魔会把自己的魔杖交给他。他这一动没有逃过伏地魔的眼睛,他充满敌意地睁大了眼镜。
  “把我的魔杖给你,卢修斯?我的魔杖?”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窃笑。
  “我已经给了你自由,卢修斯,这难道还不够么?但我发现你和你的家人好像不太开心啊,是因为我的出现而使你失去了职位,你感到不开心了么,卢修斯?”
  “没,没有,主人!”
  “别撒谎了,卢修斯……”
  伏地魔残忍的嘴唇已经不动了,但似乎还有声音在嘶嘶作响。当嘶嘶声变得更响,一两个食死徒禁不住轻轻颤抖时,可以听见一个很沉重的东西从桌下滑过的声音。
  一条巨蛇缓缓地爬上伏地魔的椅子。它一点点向上移动,长长的身子似乎没有尽头,然后它缠在伏地魔的肩头上休息了。它的脖子有人的大腿那么粗,它的眼睛和伏地魔一样,有着竖直的细缝,眨也不眨。伏地魔用他细长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敲击着它,目光仍旧盯着卢修斯"马尔福。
  “为什么马尔福一家那么不高兴呢?我的回归,我重新掌权,不正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宣称所渴望的事情吗?”
  “当然是的,主人,” 卢修斯"马尔福说,他的手颤抖着擦去上唇的汗珠,“我们过去渴望——现在仍旧如此。”
  在马尔福的左边,他的妻子奇怪地、僵硬地点了点头,把视线从从伏地魔和那条大蛇身上移开。在他的右边,他的儿子德拉科,在这之前一直盯着头上悬着的尸体,他瞥了一眼伏地魔后就立刻把目光移开了,他害怕与伏地魔对视。
  “主人,”桌子中间的一个皮肤黝黑女人激动地说,“你能到这里,到我们家族的房子里来,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她坐在自己的妹妹旁边,两人一点都不像,她那深黑的头发和耷拉的眼睑使她看起来好像在承受着什么;纳西莎则冷漠僵硬地坐着,而贝拉克里特斯的身体倾向伏地魔,好像光是语言还不足以表达她对与伏地魔亲近的渴望似的。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伏地魔重复道,他的头略微向她转了一下,“这太有意义了,贝拉克里特斯,对你来说。”
  她的脸上充满了欣喜,热泪盈眶。
  “主人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比那件这周发生在你家的喜事还更令你高兴吗?”
  她盯着他,嘴张了张,显然很困惑。
  “主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你的侄女,贝拉克里特斯。也是你们的侄女,卢修斯和纳西莎。她刚和一个狼人结婚了,就是那个詹姆斯"卢平。你肯定感到很骄傲了。”
  桌子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嘲笑声,很多人相互交换了愉快的眼神,还有几个人用拳头捶打着桌子。桌下的巨蟒张大了嘴愤怒地嘶嘶叫着,表示对这阵骚动的抗议。但食死徒们根本没在意,继续嘲笑着贝拉克里特斯和马尔福家族的耻辱。贝拉克里特斯那刚刚还充满了喜悦的脸色瞬间变得羞红而丑陋。
   “主人,我们没有这样的侄女,”她在那阵大笑声中她奋力喊着,“我们——纳西莎我和——自从我们的妹妹嫁给了那个泥巴种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她。这个小杂种根本没有做过对一件对我们有用的事,对她嫁的那个禽兽也是。”
  “你认为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尽管他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得传过了那片嘘声和嘲笑声,“你会管这样的小杂种吗?”
  欢闹的场面凝固了。德拉科"马尔福恐惧地看了看他爸爸,而他爸爸正低头盯着自己的大腿,他只能再看向妈妈。她令人无法察觉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盯向对面的墙了。
  “行了”,伏地魔抚摸了一下那条愤怒的巨蟒,“够了。”
  笑声立刻停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最古老的家族都变得不太纯净了,”在贝拉克里特斯哀求般的无声注视下,他说,“你必须得剔除掉那些败类来保持家族的健康吧?剔除那些威胁整个家族血统纯净的糟粕部分吧。”
  “没错,主人,”贝拉克里特斯轻声说,她的眼中再次充满了感激的泪花,“在第一时间剔除!”
  “你应该这样做”,伏地魔说,“你的家族也是,全世界都是……我们都应该剔除掉那些败坏了的部分,直到只留下来的都是纯血统……”
  伏地魔扬起卢修斯"马尔福德魔杖,对准了悬挂于桌子上方的躯体,然后轻弹了一下。那个身体呻吟着活了过来,开始试图挣脱在他身上的无形的禁锢。
  “你认出了我们的客人吗,西弗勒斯?”伏地魔问道。
  斯内普抬起眼睛看着那张倒挂的脸。现在所有的食死徒也开始看着这个俘虏,就好像他们被允许表现出好奇似的。当那个女人脸转到炉火的方向时,她发出了嘶哑而恐惧的声音:“西弗勒斯,救救我!”
  “嗯,认识”斯内普答道,那个女人脸又慢慢转开了。
  “你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同时用没拿魔杖的那只手敲击着巨蟒的嘴。德拉科剧猛然摇头。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清醒了,他似乎根本不敢去看她。
  “但你不应该上她的课,”伏地魔说,“你们不知道,我们今天能聚在这里都是因为她,查瑞丽"伯比奇,她一直正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任教。”
  桌子周围的人恍然大悟,一个身躯高大肥硕的长着尖牙的女人咯咯笑了起来。
  “是的……伯比奇教授孩子们麻瓜的知识……麻瓜们是如何与我们不同……”
  一个食死徒拍着地板。查瑞丽"伯比奇的脸再次转到了斯内普的方向。
  “西弗勒斯……求你……求你……”
  “安静!”伏地魔说,又抖动了一下马尔福德魔杖,顿时查瑞丽像被塞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伯比奇教授并不满足于腐蚀污染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们,她上周还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文章,为泥巴种辩护。她说巫师必须该接受那些贼的知识和魔法,伯比奇教授还认为纯血统人的减少是令人满意的……她要我们找麻瓜做伴侣……或者,当然了,还有狼人……”
  这次没有人再笑了,伏地魔的声音中透着勿庸置疑的愤怒与蔑视。查瑞丽"伯比奇的脸又一次转向了斯内普,她的眼泪涌了出来,直流到头发里。她再次转开的时候,斯内普冷漠地盯着她的后背。
   “阿瓦达索命!”
  那道绿光照亮了屋子的每个角落。查瑞丽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下面的桌子上,桌吱吱作响。几个食死徒又坐回到了椅子中,德拉科瘫在了地板上。
  “吃晚饭了,纳吉尼”伏地魔轻声说,那只巨蟒慢慢地从他的肩膀上滑向了光亮的木桌。
2007-7-27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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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纪念

哈利在流血。他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手,一边喘息一边咒骂着用肩膀撞开了他卧室的门。这时,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传来:哈利发现他踩在了放在卧室外面地板的冷茶杯上。
“那是什……么?”
哈利向四周看了看,女贞路的四号的楼梯平台一片寂静。这杯茶或许是达力的仅有的聪明的恶作剧。哈利将他流血的手臂高高举起,用另一只手将茶杯的碎片收拾到了一块,然后将它们丢进卧室门后那显然已经装满的垃圾桶里。接着,哈利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卫生间,清洗他被划破的手指。活力

那是愚蠢而又毫无意义,却又令哈利气愤又难以置信的。他还有四天,就可以不受限制地施展魔法……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手指上那不平整的割伤使他很是受挫。他从未学过如何处理伤口,但他现在确实需要面对这个问题了,尤其是在他下一步的计划里。这似乎是他魔法学习中的一个重大缺陷。哈里有意识地记住以后要向赫敏请教用何种方式解决这种状况,他用一大卷厕纸尽量擦净那些茶水,一直到他关上浴室门回到卧室。

自从六年前打包箱子以来,哈利第一次清空了他的箱子,而这整整花去了他一个早上。在之前的学年里,他仅仅是整理或者更新箱子里四分之三的东西,将一层乱七八糟的东西留在了箱子的最底部。旧的羽毛笔,亮晶晶的甲虫眼睛,单只的再也不合适的袜子。而现在,一分钟前,哈利就曾将手伸进了被这杂物掩埋的箱子里,感受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刺痛,移开手时看到流涌出的血。
现在他开始变得更小心了一点。他再次蹲在了箱子旁边,在最底层摸索着,一个闪着“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波特臭大粪”的微弱光芒的徽章,一个旧的窥镜,一个小的挂坠盒,里面藏着署名R.A.B的那张条子,在这些东西中间,他终于找到了那个让他流血的尖利的切口,哈利立刻认出了这个东西。那是一个2英寸长的镜子碎片,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给他的双面镜的碎片。哈利将它放在一边,小心的在箱子里摸索其他的东西,然而除了箱子底层杂物中破碎的玻璃渣,没有什么还能让他想起他教父的最后一件礼物。活力吧
哈利坐起来,检查割伤他的那片参差不齐的镜片,除了反射出他自己明亮的绿眼睛,里面什么也没有。然后他将碎片放在床上不曾阅读的预言家 日报上面。他狠狠的打着箱子中那些剩余的垃圾,尝试着遏制心中由于发现镜子碎片而引起的痛苦回忆和后悔的剧痛。
他又用了一个小时才将箱子彻底清空,扔掉了没用的东西之后,他将剩下的东西根据以后是否要用分开放了几堆。他的长袍和魁地奇袍子,坩埚,羊皮纸,羽毛笔,和他大部分的课本都被堆在一个角落里,准备留下。他很怀疑他的姨夫姨妈想怎么处置这些东西,在一个黑暗的晚上将这些东西烧掉,就好像这是某些可怕的犯罪的证物。他的麻瓜衣服,隐形衣,扫帚护理工具,某些书,海格曾经给他的相册,一捆信。他的魔杖已经被放进一个旧帆布背包里。包的前面口袋里是活点地图和那个装R.A.B的条子的盒子。之所以这样放并不是因为这些东西本身的价值,而是因为,为了保存下他们,我们所爱的的人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这些工作使得海德薇身后留下了一大捆报纸,在女贞路的这个夏天里,正是哈利的猫头鹰陪伴他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哈利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他的书桌前,海德薇对他在报纸丛中移动,一件件的扔到垃圾堆中,没有什么反应。海德薇似乎在睡觉,至少是假 装睡觉:她对每天有限的在笼子外的自由时间而对哈利耿耿于怀。
当他靠近最后一堆报纸的时候,哈利放慢了脚步,寻找着他回到女贞路后不久来到的那张报纸。他记得那上面有提到过切尔基·伯比奇,霍格沃兹的麻瓜研究课老师的信息。哈利最后发现了那条消息,翻到第十页后,哈利深深的沉在了自己的椅子中,重新阅读他正在寻找的那篇文章。


来自 埃非亚 多戈:

我11的时候遇到了阿不思,那是我们到霍格沃兹的第一天,我们对彼此的吸引力就是我们都毫无疑问的觉得自己是个门外汉。我在到学校之前接触过龙的浓汁,这样,尽管这种东西已经没有了传染性,我长满麻子的脸和绿色的面庞使得人们不愿靠近我。由于他的角色,阿不思是背负着难以摆脱的恶名来到了学校,就在不到一年以前,他的父亲普埃瓦,被指控在光天化日之下攻击3个年轻的麻瓜。
2007-7-27 1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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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从来不尝试去否认他的父亲(尽管他注定死在阿兹卡班)犯过那样的罪行,相反的,当我鼓起勇气去问他的时候,他很确信的跟我说他知道他的父亲是有罪的。更进一步的是,邓不利多拒绝去讲述那些悲伤的故事,尽管很多人想让他这样做。某些人实际上打算赞颂他父亲的行为,然后假定邓不利多也是一个十分憎恶麻瓜的人。他们实在是大错特错:就像我们所知的一样,他从来不显示任何一点反对麻瓜的倾向。实际上,他支持麻瓜权利的坚定信念使他在之后的日子里树下了许多敌人。



    在之后的几个月,无论如何,阿不思的声誉已经开始超越他的父亲。直到他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他再也不会以一个麻瓜憎恨者的儿子而出名了,而是因为他几乎是学校里人们见到的最聪明的学生。我们这些有幸成为他朋友的人都从他的榜样形象中获得欣慰,更别说他总是慷慨给与别人的那些帮助和鼓励了。他在不久之后向我坦白,即使在那时,他最大的乐趣依然是来自于教授知识。
    然而现在他觉得如果他发现了龙血的十二种用途将会使他更加出名,就像他在许多次判断时魔法首长展示出的智慧一样。他们说,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哪场巫师决斗可以比的上邓布利多和格林沃德在1945年的那场决斗。那些目击了的人们描绘了这场决斗的恐怖,以及他们对两个不寻常巫师在决斗中所做的一切的感觉。邓布利多的胜利和他给魔法世界带来的影响,被记录在了魔法史上,和国际巫师保密协议与那个不能说名字的人的失败相提并论。

   阿不思.邓布利多从不骄傲或者自负,他可以在每个人身上找到价值,无论他们是多么微不足道或是穷困潦倒,我相信是他早先的失落使他拥有了人性和富有同情的特质。我想念他和我的友谊多过我能述说的,但是我的失落是整个魔法世界所不能相比的。毫无疑问,他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天才的,最受人尊敬的校长。他死了,却依然在大家心中活着:他在努力工作着,在他最后的时间里,依旧希望伸出手来拉住那个小男孩,就像他在第一次碰到我的那天一样。




哈利停止了阅读,却依旧凝视着那张带有照片的讣告。邓布利多带着最为熟悉的,和蔼微笑,但就像他从半月牙形的眼镜后凝视一样,他给人的感觉,甚至在一瞬间,像X光一样,使哈利感到悲伤和委屈。
    哈利曾经以为,他非常了解邓布利多,但是直到读到这份讣告时,他才渐渐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邓布利多。他从未想象过邓布利多的童年时代和少年时代,尽管他跳过了那段他所了解的,虚弱有着一头银发而苍老的邓布利多。少年的邓布利多的想法是那么单纯,像是试图想象的赫敏或是一个友善的炸尾螺。



他从未想过要问邓布利多关于他的过去。毫无疑问,这会使他觉得不舒服,甚至是无礼,然而毕竟,那是大家所共晓的---邓布利多参与了那场传奇的决斗,并且打败了格林沃德,而且哈利也从未问过邓布利多那是怎样的场景,甚至也没问起过他的其他的著名成就。相反,他们曾经经常讨论哈利,讨论哈利的故去,哈利的将来,哈利的计划……现在对于哈利:除了他的将来要面对危险和意外这个事实外,他最遗憾的是再也没机会问邓布利多更多的关于他的事了,甚至他问邓布利多唯一的一个私人问题,也是唯一邓布利多没有诚实地回答他:

   “你照魔镜的时候,看见什么?”



   “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许多分钟之后,哈利将讣告撕成两半,小心地将它们折好,接着把它们放进《魔法防御理论》和《黑暗力量:自卫指南》的第一页中。接着,他把报纸的剩余部分丢进垃圾箱,继续转身面对着空空的房间。房间干净了许多,唯一留下的东西是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它依旧放在床上,在它上面,是一片破了的镜子。

   哈利穿过房间,从《预言家日报》上拿开镜子的碎片,静静地摊开报纸。当早上猫头鹰给他送来报纸时,他仅仅扫了一眼标题就把报纸丢在一边---因为报纸上没有伏地魔的消息。哈利确信部长也是从《预言家日报》上得到伏地魔的消息。只有现在,部长才看到他丢了什么。
   跳过一大半的报纸版面,一条小标题的新闻配有邓布利多照片,急匆匆地刊登出来:
   邓布利多---最后的真理者?
    在即将到来的星期,这个被人们认为是他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但却有缺陷的巫师的故事将要来到我们眼前。除去他那著名的平和形象和银色胡子般年长的智慧外,丽塔.斯基特再次爆料---邓布利多被打乱的童年生活、不法的少年时期、一生的宿怨和邓布利多带入坟墓里的犯罪秘密。为什么这个男人在被很多人预测该做魔法部长时,却依然只满足于做校长?秘密组织凤凰社背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邓布利多是怎样面对他最后的时刻?

包括这些问题在内的许多疑问的答案正等待被大家在这本新的人物传记中探索出来,《邓布利多的生命和谎言》---丽塔.斯基特 著,贝蒂.布鲁斯怀特 独家采访 见本刊13页。



    哈利打开报纸,找到了第13页。文章上方出现了另外一张熟悉的脸:一个戴着珠宝项链和眼镜,有着一头蓬乱的金黄色卷发的女人,她牙齿的闪光清楚的显示出她那胜利的微笑,她快速扭动的手指不停地指着哈利。哈利尽量避免受她恶心的干扰,读了下去。



    从我个人来说,丽塔.斯基特比她惯用的犀利的笔锋要平静温和不少。她在她温馨小屋的大厅里会见了我,她领我直接去她的厨房喝了一杯茶,吃了点蛋糕,然后一种难以名状的姿态,让我们开始了采访。
    “好的,当然了,写邓布利多传记是每个传记作者一生的梦想,”斯基特说,“多么漫长而又充实的一生啊!我想我的书会一直在销售榜头名坐着。”






    斯基特在这一点上的确非常迅速,她的九百页的传记在邓布利多六月神秘死亡后四个星期就完成了。我   问她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了如此巨大的功绩。

  “哦,当你像我一样做了那么长时间的记者后,一直工作到最后期限是再自然不过的了。我了解魔法世界是多么需要一个全方位的视角,而我只是为了第一时间满足公众的需要。”
   我提到了现在,关于魔法部的特别顾问,邓布利多长期的朋友伊丽菲亚斯.多吉的公开评论,他说“斯基特书里包含的事实比巧克力蛙卡片上的事实还要少。”
   斯基特摇头大笑。
    “亲爱的多吉!我记得我多年前采访过他的半人生物的政策,保佑他。真是笑话,想像一下,那就好象我们坐在温德美尔湖底,他总是不停地和我说要小心鲑鱼。”
    然而伊丽菲亚斯.多吉关于其不准确的职责,在许多地方得到了支持的呼声。难道斯基特真的觉得她在短短的四个星期里,获得了足够的关于邓布利多漫长而传奇一生图片资料吗?
    “哦,我亲爱的,”斯基特笑着,把我从迷茫中敲醒,“你和我一样都知道,我的鳄鱼皮包,我强悍的作风和那只速记羽毛笔到底收集了多少信息!人们都排着队来告诉我他们所知的关于邓不利多的小道消息。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完美的。你知道---他陷进过许多复杂而重要的事情里。但是老多吉能够帮助我,因此我有许可进入问题的核心,然而许多记者只能在外摇晃他们的魔杖:一个以前从来没在公众面前发言,一个在邓布利多小时侯和被打乱的童年里十分接近他的人。”
    对斯基特的传记的提前宣传表明,那些相信邓布利多不该遭受指责的的人们将会在书店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什么是她将揭示的最大的惊奇?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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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7-27 10: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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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放弃它吧,贝蒂,在没有买我的书前我不会泄露任何亮点!”斯基特笑了。“但是我可以保证,任何到现在还相信邓布利多清白就像他胡子的人,会被我书中的一切震惊。我们可以这样说,人们做梦都不会想到,邓不利虽然在对抗神秘人,他自己在少年时候曾经涉猎黑魔法!对于一个晚年以宽容而著称的巫师而言,他小时侯并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是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有一个不干净的过去,更不用说他那靠不住的家庭了,一个他努力工作来掩饰的家庭。”
   我问斯基特,她的传记是否涉及到邓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一个在15年前因一个另人震惊事件而被魔法部指控的人。哈利,波特
   “哦,阿不福思只是一大堆大粪。”斯基特又笑了。“不,不,我要说的比一个只会乱藏鞋子和其他东西的弟弟要严重的多,比他那麻瓜爸爸还要严重---邓布利多无论怎样都不能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闭嘴,他们都曾被魔法部管教过。不,我要说的是他那令我感兴趣妈妈和妹妹,和一点挖掘出来小花边---但是,就像我所说的,你必须等到第九章到地十二章的最后结尾。我现在只想说,毫无疑问,邓布利多从未说过他的鼻子为什么会缺一块。



尽管家庭谱系被暴光,斯基特能否认邓布利多的才智使他发现了众多魔法界的秘密吗?


尽管家庭谱系被暴光,斯基特能否认邓布利多的才智使他发现了众多魔法界的秘密吗?

    “他有头脑,”她承认,“尽管还有许多疑问关于那些成就是否是他一个人所为。就像我在第十六章里所说,艾弗尔.戴隆斯拜声称他早已发现龙血的八种用途,而邓布利多从他那里全部‘借走’”

   但是邓布利多的一些重要成就并不是靠他人,我指出,比如说,他最著名的击败黑巫师格林沃特不就是吗?
   “哦,现在,我很高兴你提起格林沃特,”斯基特用带着诱人的微笑说。“我恐怕那些所谓亲眼看到邓布利多壮观胜利的目击者接受了意外消息---或者可能是一种粪弹。这的确是一种非常下流的手段。我所说的一切的意思是,不要那么确信那是一场壮观的胜利传奇。在他们读完我的书后,人们或许能够得出的结论是格林沃特只是用魔杖变出一块白手帕,然后就归于寂静!”



    斯基特拒绝继续讨论这个涉及泄密的问题,所以我们只好转而讨论邓不利多的那些会让读者着迷的人际关系。
    “哦,当然,”斯基特说,头点的天花乱坠,“我用了一个整章来讲述波特和邓布利多的关系。那是不正常的,甚至是有点邪恶的。另外你的读者会为了整个故事买我的书,但是,毫无疑问邓布利多在一开头就对波特产生了一种不自然的兴趣。对于他在那个男孩身上有多大的兴趣---好了,我们看到一个公开的秘密,波特有一个麻烦不断的青春期。”
我问斯基特是否还和哈利.波特联系,因为去年的采访而使得她名声大噪。那篇由波特叙述的有关与他的谈话《你知道谁回来了》给她带来了突破。



“哦,是的,我们发展了深厚的友谊,”斯基特说。“可怜的波特只有几个真正的好朋友,我们在他面临一生中最重要的挑战的时候见面了。我可能是唯一可以说我了解真实的哈利.波特的人。”
   然后让我们继续我们的谈话的,依旧是讨论邓布利多的最后时刻。斯基特相信在邓布利多死的时候,波特就在他身边吗?
    “这个,我不想说太多---它们都在书里---通过在霍格沃茨塔楼上的目击者称,他们看到波特从楼上跑下,仅仅在邓布利多掉下塔楼的几秒后,然后跳跃着追逐,为了得到证据而与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经常和他过不去的人---对抗,所有的事情都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吗?那需要巫师世界的公众来决定——在他们读过我的书之后。”
完成了这次私人式的谈话後,我离开了。毫无疑问,斯基特的书会成为新的畅销产品。对于邓不利多的仰慕者来说,他们将会对即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所谓“英雄事迹”而颤抖。
   哈利将报纸翻回到标有作者的那一页,继续凝望着那页上空白的边框。他看着报纸,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震怒,他将报纸揉作一团,用他最大的力气丢到墙角边---让它和一堆已经溢出垃圾筒边的垃圾作伴了。­


“哦,是的,我们发展了深厚的友谊,”斯基特说。“可怜的波特只有几个真正的好朋友,我们在他面临一生中最重要的挑战的时候见面了。我可能是唯一可以说我了解真实的哈利.波特的人。”
   然后让我们继续我们的谈话的,依旧是讨论邓布利多的最后时刻。斯基特相信在邓布利多死的时候,波特就在他身边吗?
    “这个,我不想说太多---它们都在书里---通过在霍格沃茨塔楼上的目击者称,他们看到波特从楼上跑下,仅仅在邓布利多掉下塔楼的几秒后,然后跳跃着追逐,为了得到证据而与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经常和他过不去的人---对抗,所有的事情都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吗?那需要巫师世界的公众来决定——在他们读过我的书之后。”
完成了这次私人式的谈话後,我离开了。毫无疑问,斯基特的书会成为新的畅销产品。对于邓不利多的仰慕者来说,他们将会对即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所谓“英雄事迹”而颤抖。
   哈利将报纸翻回到标有作者的那一页,继续凝望着那页上空白的边框。他看着报纸,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震怒,他将报纸揉作一团,用他最大的力气丢到墙角边---让它和一堆已经溢出垃圾筒边的垃圾作伴了。­


“哦,是的,我们发展了深厚的友谊,”斯基特说。“可怜的波特只有几个真正的好朋友,我们在他面临一生中最重要的挑战的时候见面了。我可能是唯一可以说我了解真实的哈利.波特的人。”
   然后让我们继续我们的谈话的,依旧是讨论邓布利多的最后时刻。斯基特相信在邓布利多死的时候,波特就在他身边吗?
    “这个,我不想说太多---它们都在书里---通过在霍格沃茨塔楼上的目击者称,他们看到波特从楼上跑下,仅仅在邓布利多掉下塔楼的几秒后,然后跳跃着追逐,为了得到证据而与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经常和他过不去的人---对抗,所有的事情都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吗?那需要巫师世界的公众来决定——在他们读过我的书之后。”
完成了这次私人式的谈话後,我离开了。毫无疑问,斯基特的书会成为新的畅销产品。对于邓不利多的仰慕者来说,他们将会对即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所谓“英雄事迹”而颤抖。
   哈利将报纸翻回到标有作者的那一页,继续凝望着那页上空白的边框。他看着报纸,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震怒,他将报纸揉作一团,用他最大的力气丢到墙角边---让它和一堆已经溢出垃圾筒边的垃圾作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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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7-27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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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德思礼一家的离开

    前门的撞击声传到了楼上,一个声音咆哮着:“嘿!小子!”
  然而经历了十六年被呼来喝去的日子的哈利,这会儿当然没有立刻回应。他仍然看着狭长的碎镜片,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自己看到了邓不利多的眼睛。直到弗农姨夫又吼了一声“小子!”,哈利这才慢慢地起身下床,向卧室门口走去,中途他把碎镜片放进了他将要带走的旅行包里。
  “别磨蹭!”弗农•德思礼冲着楼梯上的哈利喊道,“下来,我有话要说。”
  哈利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下楼梯。他环视了一下客厅,发现德思礼一家三口都在。他们穿得好像正要出门似的:弗农姨夫穿着一件旧破的夹克,而达力——哈利的那个大块头、金发、肌肉发达的表兄则穿着一件皮夹克。
  “怎么了?”哈利问。
  “坐下!”弗农姨夫说。哈利挑起眉毛,“请!”弗农姨夫补充了一句,微微的畏缩了一下,好象那个字很难说出口一样。哈利坐下来,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他的姨夫开始来回踱步,佩妮姨妈和达力都期待地看着他。终于,弗农姨夫皱紧了他紫色的大脸,在哈利面前停了下来,开口说道:
  “我改变主意了。”
  “真令人意外啊。”哈利讽刺地说。
  “你竟然用那种语气——”佩妮姨妈用那尖刻的声音说,然而弗农姨夫挥手制止了她。“那些全都是空话,”弗农姨夫用他猪一样的小眼睛盯着哈利说,“我一个字都不打算相信。我们就待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哈利看着他的姨夫,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过去的四个礼拜里,弗农姨夫每隔24个小时都要改变一次主意,把行李放到车上,又拿出来,再放进去,每改变一次主意都要重复一遍。哈利最喜欢的一次是,弗农姨夫不知道达力在上次收拾行李时把哑铃放进了箱子,于是把那箱子提起来准备放进汽车行李箱,结果--疼地他尖叫咒骂着摔了个跟头。
  “都是因为你,”弗农姨夫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开始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我们——佩妮、达力和我——陷入了危险之中,因为那些……那些……”
  “‘我们那种人’,是吗?”哈利说。
  “总之我不信,”弗农姨夫重复了一遍,再次停在哈利面前,“昨晚我想了大半夜,我确信这是一个阴谋,为的就是要得到房子。”
  “房子?”哈利重复道,“什么房子?”
  “这所房子!”弗农姨夫尖叫道,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我们的房子!现在这里的房价飙升!你想把我们都支开,然后用一些骗术诡计,当我们还蒙在鼓里的时候房子就成了你的了,然后——”
  “你疯了吗?”哈利问道,“为了得到这所房子?难道你真的和看上去一样蠢?”
  “你怎么敢——!”佩妮姨妈尖叫道,但是弗农再一次制止了她,他的表情看起来无所畏惧。
  “恐怕你们忘了,”哈利说,“我的教父已经留了一所房子给我。我怎么会想要你们的?难道是为了这里的美好回忆吗?”
  房间里出现了一阵沉默。哈利觉得自己已经在这次辩论中压制住了他的姨夫。
  “你声称,”弗农姨夫说,再次开始踱步,“那个什么魔——”“伏地魔”哈利不耐烦的说,“我们已经讨论过一百次了。那并不是我声称,而是事实。去年邓不利多告诉过你,金斯莱和韦斯莱先生也告诉过你。”
  弗农姨夫怒气冲冲的耸起肩膀,哈利猜他姨夫一定是在试图摆脱关于那些不速之客的记忆,在哈利刚放暑假的那几天,两个成年巫师——金斯莱•沙克尔和亚瑟•韦斯莱的到访,对德思礼一家来说,是非常不愉快的一次意外。哈利不得不承认,不管怎么说韦斯莱先生曾经毁掉德思礼家的半个客厅,他的再次到访绝不会令弗农姨夫开心。
  “金斯莱和韦斯莱先生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哈利冷冷的指出,“一旦我年满十七周岁,保护我的魔法就失效了,那意味着你们会和我一样被暴露出来。凤凰社确信伏地魔一定会拿你们当靶子,他会折磨你们来试图找到我,或者他认为只要把你们当作人质,我就会去救你们。”弗农姨夫和哈利目光交汇,哈利确定那个时刻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
  弗农姨夫继续踱步,哈利接着说道:“你们要藏起来,凤凰社会帮助你们,并且给你们最完善的保护。”
  弗农姨夫一言不发,只是走来走去。太阳已经落到了女贞路的篱笆下面,隔壁邻居家的割草机又停了下来。
  “你们不是有个魔法部吗?”弗农姨夫突然说道。
  “没错”哈利有些惊讶。
  “那么,为什么他们不来保护我们?在我看来,作为无辜的受害者,我们除了窝藏一个被关注的家伙之外没有任何罪过,我们有权利得到政府的保护!”
  哈利实在忍不住,他放声大笑。那真是典型的弗农姨夫,即便他藐视,猜忌这个世界,他居然还是寄希望于某个机构。
  “韦斯莱先生和金斯莱已经告诉过你了,”哈利重复道,“我们认为魔法部已经被他们那些人腐蚀了。”
  弗农姨夫大步退回到壁炉边,用力地倒吸了一口气,以至于他的大黑胡子起了波纹,而他仍然皱着那张紫脸。
  “好吧,”他说,再一次停在哈利面前,“好吧,就当是为了这次的争论,我们接受他们的保护,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那个金斯莱小子保护我们。”
  哈利使劲儿控制着翻白眼的冲动,但那非常困难,这个问题同样被讨论了好几次了。
  “我告诉过你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金斯莱要保护麻——我的意思是,你们的首相。”
  “显然-他是最棒的!”弗农姨夫指着空白的电视屏幕说。德思礼一家在新闻里看到过金斯莱陪同麻瓜首相去医院探访。金斯莱完全掌握了打扮地像一个麻瓜的诀窍,加上他那令人安心的缓慢低沉的嗓音,这一切使得德思礼一家对金斯莱另眼相看,尽管他们从来都没见过金斯莱戴耳环的样子。

2007-7-27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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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有任务了,”哈利说,“但是海丝佳•琼斯和德达洛•迪歌更适合这份工作。”
  “如果我们看过他俩的简历……”弗农姨夫刚开口,哈利已经失去耐心,他走到姨夫的前面,独自盯着电视机说道:“那些看起来像意外的事故不是意外——坠机、爆炸、列车出轨,还有从我们最后一次看新闻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人们失踪和死亡都是他幕后操纵的——伏地魔。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过你们,他杀人不眨眼。甚至那些雾气——那都是摄魂怪造成的,如果你不记得他们是什么,去问你儿子!”
  达利突然用双手捂住了嘴,在他父母和哈利的注视下,他慢慢的把手放下来,开口问道:“他们有…更多的?”“更多?”哈利笑了,“比袭击我们的那两只要多吗,你想问这个吗?当然!现在有几百个,也许几千个,依靠恐惧和绝望生存……”
  “好吧,好吧别吓人了,”弗农姨夫喃喃的说,“你已经说清楚了。”
  “希望如此,”哈利说,“因为一旦我年满十七岁,所有的那些东西——食死徒、摄魂怪,也许还有阴尸,也就是被黑巫师控制的死尸,那些东西都可能会找到你们并且袭击你们。如果你们还记得上一次试图摆脱巫师的情景,我想你会同意接受帮助的。”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海格撞碎木门的遥远的声音似乎穿越时空再次回荡起来(第一年的时候)。佩妮姨妈看着弗农姨夫,达力看着哈利。最终,弗农姨夫冲口而出:“我的工作怎么办?达力的学校怎么办?我不认为这些事情对于一群懒惰的巫师来说有任何意义。
  “你还不明白吗?”哈利喊道,“他们会折磨你们,杀死你们,就像当初对我父母那样!”
  “爸爸,”达力大声的说,“爸爸,我要跟那些凤凰社的人走。”
  “达力,”哈利说,“你这辈子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
  他知道自己赢了,如果达力因为恐惧而接受凤凰社的帮助,他的父母会陪他一起的。毫无疑问他们将撤离他们的老古董房子。哈利看了一眼壁炉上的旅行钟。“他们大概5分钟后到”他说,没等德思礼家的人开口,他就离开了房间。曾经他以为自己会因为与姨妈、姨夫以及表兄永远的告别而万分开心,但如今空气里却有种尴尬和难为情的味道。16年的相看两厌将要结束的时候,你会对对方说些什么呢?
  回到卧室,哈利漫无目的的翻着他的背包,然后在海德薇的笼子里翻出两盒猫头鹰坚果。她没有理会那两盒砰地一声掉到地上的食物。“我们就快走了,很快就走,”哈利对她说,“然后你就又可以飞翔了。”
  门铃响了,哈利犹豫了一下,走出房间,下了楼。不能指望海丝佳•琼斯和德达洛•迪歌能够单独与德思礼和平相处。
  “哈利波特!”哈利刚打开门,一个激动的声音就尖叫到,那个戴着紫红色礼帽的矮个男人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一如既往的荣幸!”
  “谢谢你,德达洛”哈利说,有点窘迫地对着黑头发的海丝佳微微一笑,“你们能来帮忙真是太好了……他们在那里,我的姨妈、姨夫还有表兄……”
  “你们好,哈利波特的亲人们!”德达洛走进客厅开心的说。德思礼一家看起来并没因此觉得开心,哈利有一半的心期待着他们再次改变主意。达利一见到巫师就缩在他妈妈身后。
  “看来你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棒极了!就像哈利告诉你们的那样,这是一个简单的计划,”德达洛一边说,一边从背心口袋中掏出一个大怀表看了看,“我们比哈利走的早,如果在你们家里使用了魔法会有危险——哈利还未成年,在这里使用魔法的话魔法部就有借口来逮捕他——所以我们开车走,比方说,十英里左右,我们会幻影显形到给你们安排好的安全地点。我想,你知道如何开车吧?”他礼貌的询问弗农姨夫。
  “知道如何——?我当然知道怎么开车!”弗农姨夫气急败坏的说。
  “您非常聪明,先生,非常聪明。就我个人而言,那些按钮让我十分迷惑。”德达洛说,很显然他是想要讨好弗农姨夫,但是弗农姨夫显然因为德达洛的这些话,对计划丧失了信心。
  “连开车都不会,”他咕哝着,胡须气愤的颤动着,所幸德达洛和海思佳都没有听到他讲的话。
  “你,哈利,”德达洛接着说道,“要在这里等你的护卫前来。安排上有了一点小变化……”
  “什么意思?”哈利立刻问到,“我以为是疯眼汉来接我,从飞路网过来。”
  “不能那样了,”德达洛简洁的说,“疯眼汉会解释的。”德思礼一家听着这些对话,一脸的迷茫。“快点!”德思礼一家被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尖叫吓了一跳,哈利到处望了望一下才发现声音是德达洛的老怀表发出来的。
  “就是,我们的行程非常紧张,”德达洛冲着老怀表点点头,把它放回背心口袋里,“我们尽量掐准了你离开这里和你的家人幻影显形的时间,哈利,所以咒语将会在你们都安全了的那一刻消失。”他转向德思礼,说:“那么,所有人都准备好出发了吗?”
  没人回答他。弗农姨夫仍然惊骇的盯着德达洛背心口袋突起来的那部分。
  “也许我们应该去外面的门厅等一下,德达洛。”海斯佳小声的说。她显然觉得这时候留在屋里是不明智的,哈利可能要和德思礼一家来个伤感落泪的道别。
  “不必了,”哈利咕哝了一声,但是弗农姨夫夸张地大声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那么,再见了,小子。”
  他伸出右臂靠近哈利的手,但是最后一刻似乎有些畏缩,然后合上拳头前后挥了两下,像个节拍器一样。
  “准备好了吗,达达?”佩妮姨妈问,她忽然没道理地检查起手提包的扣子来,好像为了避免看到哈利。
  达力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张开嘴巴站在那里,这让哈利想起了巨人格洛普。
  “那么,走吧。”弗农姨夫走到了客厅门口,这时候达力开口说道:“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啊?宝贝?”佩妮看着她的儿子问。
  达力抬起粗大如火腿一般的手,指着哈利:“为什么他不和我们一起走?”
  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僵在原地,他们盯着达力,就好象达力刚才说的他想要当一个芭蕾舞演员一般。
  “你说什么?”弗农姨夫大声的说。
  “为什么他不一起走?”达力问。
  “嗯……他……不想走,”弗农姨夫说完,把脸转向哈利,补充了一句,“你不想走,对吧?”
  “一点都不想。”哈利说。
  “你明白了吧,”弗农姨夫对达力说,“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吧。”
  他向房间外面走去,打开前门,但是达力仍然没有动,佩妮姨妈迟疑的走了两步,也停下来了。
  “现在是怎么了?”弗农姨夫咆哮着又出现在门口。
  达力似乎在很费劲的要把想法转化成语言说出来,经过了几秒钟痛苦的内心挣扎,他终于开了口:“但是,他要去哪里呢?”
  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对视了一眼,很显然达力把他们吓到了。海思佳打破了沉默:“但是……你们一定知道你们的外甥要去哪里吧?”她迷惑的问。
  “我们当然知道,”弗农姨夫说,“他要去和你们那种人在一起,不是吗?好了,达力,我们上车去,你听到那个男人的话了,时间很紧,快过来。”
  弗农姨夫再一次走到了前门,可是达力仍然没有动。

2007-7-27 1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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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和我们这种人一起?”海斯佳看起来被侮辱了。哈利已经见过巫师们被德思礼一家所震惊的样子了,他们惊讶于这些人竟然对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如此不在意。
  “没关系,”哈利让她放心,“说实在的,我不介意。”
  “不介意?”海斯佳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你将要做什么吗?他们不知道你要面临多少危险吗?他们不知道你在对抗伏地魔的战斗中扮演着多么重要角色吗?”
  “呃……是的,他们不知道,”哈利说。“他们觉得我是个垃圾,事实上,我以前确实是——”
  “我不觉得你是垃圾”要哈利不是亲眼看到达力的嘴唇在动,他绝对不相信这话是他说的,他看了达力几秒钟,才接受了那些话是出自他的表兄之口这个事实,而且,达力的脸红了。哈利既窘迫又惊讶:“嗯……呃……谢谢你,达力。”
  达力又一次很困难与自己的思想做斗争,想要把想法表达出来,他咕哝道:“你救了我的命。”
  “不完全是,”哈利说,“摄魂怪要的是你的灵魂……”
  他好奇的看着他的表兄,其实无论是去年夏天还是今年夏天,他们都没怎么说话,因为哈利回女贞路的时间非常短,而他把自己关在房间的时间非常久。哈利渐渐的明白过来,那杯浇在他头上的冰茶也许并不是个恶作剧。虽然他很感动,但是看到达力因为表达自己的感受以后筋疲力尽,再说不出话了,哈利还是松了一口气。达力又试着张了一两次嘴,还是红着脸安静了下来。
  佩妮姨妈早已经痛哭流涕了。海斯佳原本满意的表情在看到佩妮姨妈跑过去拥抱的人是达力而不是哈利之后,转变成了愤怒。
  “真是……真是太贴心了,达达……”她扑在他那结实的胸口上哭着说,“这么……这么可爱的男……男孩……说……说谢谢你……”
  “但是他根本没说谢谢!”海斯佳愤怒的说,“他只是说他不认为哈利是垃圾!”
  “是的,但是达力说出那样的话,就相当于说‘我爱你’了,”哈利说,哭笑不得地看着佩妮姨妈仍然紧紧地抓住达利,好像他刚把哈利从失火的房子里救了似的。
  “我们到底走不走?”弗农姨夫吼道,再一次出现在客厅门口,“我还以为我们的时间很紧呢!”
  “是的……是的,我们确实时间很紧,”德达洛•迪歌说,他刚才一直很困惑的看着这些变故,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了。“我们确实要马上出发了,哈利……”很快走到哈利身边,双手紧握哈利的手,“……祝你好运,我希望我们可以再见。拯救巫师界就靠你了。”
  “噢,”哈利说,“好,谢谢。”
  “非常好,哈利,”海斯佳也握住他的手说,“我们的心和你在一起。”
  “希望一切顺利,”哈利看了一眼佩妮姨妈和达力说。
  “噢,我想我们一定会成为好哥们儿的,”迪歌说,他轻轻的挥了一下帽子,走出房间。海斯佳也跟着离开了。
  达力轻轻的从他妈妈手里挣脱开,走到了曾经用魔法威胁过他的那个人身边,然后他伸出粉红色的大手。
  “哎呀,达力,”哈利在佩妮姨妈的呜咽声中说,“摄魂怪把你变了一个人吗?”
  “谁知道呢,”达力咕哝着,“再见,哈利。”
  “嗯……”哈利说,握住达力的手摇了摇,“也许能再见,当心点,D哥。”
  达力几乎笑出来了。他们一起走出屋子,哈利听着自觉沉重的脚步声穿过沙石路,然后车门关上了。
  佩妮姨妈的脸一直埋在手帕里,听到声音了才抬起头,发现自己竟然和哈利单独在一起了。她飞快的把手帕放进口袋里,说:“那么,再见。”然后没有再看哈利一眼,向门外走去。
  “再见。”哈利说。
  她突然停住了,转过头来,有那么一会儿,哈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佩妮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她用一种古怪而又震撼的目光看着哈利,似乎马上就要说出口了,但是,她只是猛地转身跟在丈夫和儿子后面,离开了房间。
2007-7-27 1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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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七个波特

哈利跑回他楼上的卧室,刚好能看到德思力的车摇晃的驶出女贞路。透过坐在后坐的佩尼姨妈和达力可以看到他的高级礼帽,汽车在女贞路的尽头右转,它的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瞬间显出被火烧了似的猩红色,然后就开远了。
    哈利整理海德薇的笼子,他的坩埚和他的背包,最后看了一眼他不整洁的卧室,在楼梯的角落堆放着他的鸟笼子,扫帚,和包,使得通向楼下大厅的路显得非常的拥挤凌乱。装满窗子的大厅在夜色下迅速的暗了下去。安静的站在这里,并切知道在他将要离开前是最后一次,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以前,当他将要离开的时候,德思力一家都要出来高兴一下,这些孤独的时光已经被被当成珍贵的回忆了。这静止的时光就好像从冰箱里偷的美味食物,他冲到楼上去玩达力的电脑,或者打开电视,然后调到他最想看的频道。回忆起这些使他有一种孤单空旷的感觉;就像记起他已经消失的弟弟,“你不想最后看一眼这个地方吗?”他问仍然生气的把头埋进翅膀里的海德薇。“我们不会再回来了,难道你不想记起所有的快乐时光吗?我的意思是,看这个擦鞋垫,有什么记忆……我从摄魂怪手里把达力救出来后,他坐在上面哭……结果他却以德报怨,你能相信吗?……而且上个夏天,邓不利多从前门走过来……”
   “而在这下面,海德薇”——哈利打开楼梯下的门——“这是我曾经睡觉的地方,你从来都不了解我,哎呀,它是这样的小,我不会忘记的……
    哈里看了周围堆的鞋和雨伞,记起他曾经是如何每天早上起来,看楼梯下面的一只或两只蜘蛛。在他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前,在他知道他的父母怎么死或者为什么一些奇怪的事情经常在他身边发生之前,那就是他每天的生活。但是哈利仍然记得那个一直困扰他的梦,甚至在那些日子:那个困扰的梦包括绿色的闪光,还有一次当哈利叙述一辆会飞的摩托车的时候,差点撞车。突然,附近的地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哈利猛的站了起来,头撞到了低挨的门框。哈利咒骂一声,跌跌撞撞的到了厨房,一边揉着头,一边穿过窗户看后花园。
黑暗像流水一样,空气在颤抖。然后,随着幻身咒的解除,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显身了,最具气势的是海格,带着有头盔和护目镜跨坐在一辆有斗的巨大的摩托车上。他身边的人正从扫帚和夜萁上下来。旋开后门,哈利猛的冲向他们中间,赫敏像往常一样轻声哭泣,罗恩抓着她的胳膊,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海格说:“你好吗,哈利?准备好离开了吗?” “当然了。”哈利在他们中间愉快的说。“但是我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s t Q5^8a ^
“计划有变,”疯眼汉吼到,他拿着两个巨大的鼓囊囊的袋子,他的魔眼从黑暗的天空到房子到后花园疯狂的旋转着。“让我们到安全的地方谈话。”
哈利把他们带到厨房,那里立刻就出现了欢笑声和叽喳声在众人的注视下,哈利将手伸到自己的头顶,抓住一卷头发,拔了下来。 “很好!”穆迪拔掉装着药剂瓶子的瓶塞,一瘸一拐地走到哈利面前,说,“如果你乐意的话,请直接放到这里就可以了。”
哈利将头发扔进了那泥浆一样的液体。就在头发与液面接触的那一瞬间,那液体开始冒起泡来,并不停地发出烟。突然,就在一瞬间,它变成了清澈、明亮的金色。
   “噢,哈利,你的看起来比克拉布和高尔更加吸引人,”赫敏说。在看到罗恩扬起的眉毛前,微微泛红了脸,“噢,你知道我的意思,高尔的那一剂看起来就像妖怪一样。”
现在,冒牌波特请在那儿站成一排,”穆迪说。 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还有芙蓉,在佩妮姨妈闪着微光的水槽前站成一排。“我们还差一个”卢平说。“这儿”,海格粗暴地说。他用脖子后颈举着蒙顿格斯,把他扔到芙蓉身边。芙蓉很明显地皱了皱鼻子,走开了,转而站到弗雷德和乔治中间去。
   “我是一个战士,我宁可不久之后成为一个保护者!”蒙顿格斯说。                               
    “闭嘴!”穆迪咆哮道,“就像我已经告诉过你的,你这个软弱的家伙,所有我们会遇上的食死徒的目标都是抓住波特,而不是杀死他。邓布利多总是说神秘人一直希望他自己是那个了结波特的人。倒是那些保护者需要好好担心那些食死徒,他们一直希望能够杀死保护者。蒙顿格斯看上去明显没有打消疑虑,但是穆迪已经从斗篷里取出六个蛋杯大小的杯子,在往里面倒入复方汤剂前分给大家。
    “总而言之,那么……”
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芙蓉还有蒙顿格斯都喝了下去。他们每个人都由于魔药对喉咙强烈的刺激而大声喘气,脸也开始扭曲。很快,他们的脸上开始出现水泡,然后就像融化的蜡烛一样开始改变。赫敏和蒙顿格斯被拉高了,罗恩、弗雷德还有乔治则被缩短了。他们的头发开始变黑,赫敏和芙蓉显得像是要把她们的后脑勺缩回来。                               
毫不关心这一切的穆迪,这会儿正在松开一个他带来的大袋子的结。当再次他直起身子的时候,在他面前已经有六个哈利波特在喘气、颤抖了。
     弗雷德和乔治各自转向对方,异口同声地说:“喔!我们真的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虽然我觉得我现在还是比较好看的,”弗雷德一边说,一边在罐子里检查自己的倒影。
    “呸!”芙蓉说,一边在微波炉门前检查自己的样子。“比尔,不要看我,我现在很糟糕!”
   “那些觉得现在自己衣服有点大的人,我这儿有些小点儿的衣服。”穆迪指着第一个袋子说,“当然,反之亦然。别忘了眼镜!有六副在旁边的大袋子里。还有如果你打扮好了的话,在另一个袋子里有行李。”北零社区&H8j/g+o,[
    真正的哈利想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奇异的事了,虽然他之前曾经见过很多非常古怪的事。他看着六个自己翻箱倒柜地从袋子里找东西,拿出衣服,戴上眼镜,把他们自己的东西塞进去。哈利希望能够要求他们展示哪怕一点点对他个人隐私的尊重,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毫无顾忌地脱衣服,更好像是在自由自在地展示他的身体而不是他们自己的。                               
    “我知道金妮曾经说过关于这个纹身的谎话,”罗恩一边说,一边向下看着他祼露的胸膛。

哈利,你的眼神真的好可怕,”赫敏戴上眼镜说。
     打扮好了以后,冒牌哈利们带上帆布包和猫头鹰笼子,每一个里面都有一只从第二个袋子里取出来的喂饱了的雪白的猫头鹰。                       
    “很好,”穆迪说,看着面对自己的七个打扮好的,戴着眼镜的,带好行李的哈利,“搭档是这样安排的,蒙顿格斯和我一起走,用扫帚”
   “为什么我和你一起?”最靠近后门的哈利哼了一声不满地说。
   “因为你是最需要照看的人!”穆迪咆哮道,很肯定地,他的魔眼并没有放弃盯着蒙顿格斯,然后他继续:“亚瑟和弗雷德……”
    “我是乔治!”穆迪指着的双胞胎之一说,“难道我们变成哈利了你还不能把我们区别开来吗?”
    “对不起,乔治……”
    “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其实是弗雷德……”
    “够了!”穆迪显然是乱了,“另外那个,乔治还是弗雷德,或者不管是哪个,你跟瑞摩斯一组。德拉库尔小姐……”
    “我和芙蓉坐夜骐”,比尔说,“她不是很喜欢用扫帚。”
2007-7-27 1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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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走上前去站到比尔身边,给了他一个哈利希望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脸上的湿湿的热烈的目光。
   “格兰杰小姐和金斯莱一组,同样用夜骐……”
赫敏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给了金斯莱一个回复一样的微笑,哈利知道,赫敏对于骑扫帚一向缺乏自信
   “什么留给你和我了呢,罗恩?”唐克斯欢快地说,就在她招手地时候,一不小心碰翻了一棵盆栽。
罗恩看上去远不像赫敏那么自在。
                                    “那么你就和我一起,哈利?”,海格说,略显紧张地看着他,“我们坐飞行摩托车,扫帚和夜骐可载不了我这么重的。你知道的,一旦我坐上去就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了,所以你只好坐在边旁边的跨斗里了。
   “那很好,”哈利并不那么诚实地说。
   “我们认为食死徒会推测你会骑扫帚走,”穆迪像是在猜测哈利的感受,“斯内普有很多时间告诉他们一切关于你他所知道而先前没来得及说的。所以如果我们遇上任何食死徒,我打赌他们一定会选骑在扫帚上的那个波特,就是这样。”他继续系紧放了冒牌波特衣服的袋子,然后带头走向后门。“我留了三分钟给我们走,不要指望锁上后门有什么用,它不能阻止想进来一探究竟的食死徒,来吧……”
    哈利急急忙忙地收集起他的帆布包,霹雳爆竹和海德薇的笼子,然后跟随着这一大群人走向黑暗的后花园。
    每一边都紧紧握着扫帚柄,赫敏已经在金斯莱的帮助上成功骑上了一头巨大的黑色夜骐。芙蓉在比尔的帮助下骑上了另外一头。海格戴上了防风眼镜,做好准备站在飞行摩托车旁。
    “就是这个吗?这就是小天狼星的飞行摩托?”
   “就是它”海格说,愉快地看着哈利。上一次你坐在这上面的时候,我可以一只手抱你一只手驾驶

哈利别无选择只是感到有些尴尬地坐上跨斗。这让他处于其它人的几英尺以下。罗恩正冲像小孩坐在碰碰车里一样的他傻笑。哈利把他的包和的扫帚塞到脚下,然后把海德薇的笼子放到两个膝盖中间,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亚瑟好像做了一点笨拙的修补,”海格说,明显忘记了哈利的不舒服。自己跨坐在摩托车上。车子偶尔发出一些轻微的的吱吱声,向地面下降几英尺。“它做过一些改装,那可是我的主意!”,海格用它粗大的手指指向速度计旁的一个紫色按钮。“小心点海格!”一直站在他们边上紧紧抓住扫帚柄的韦斯莱先生说,“我仍然不确定那是不是明智的,而且他当然只能被用于紧急情况。”
   “没问题!”穆迪说,“每个人请做好准备,我希望我们能够准确地同时离开!”
    每个人都抬起了头。
    “抓紧了罗恩,”唐克斯说,哈利看到罗恩在抓住唐克斯的手腕前递了一个被迫的、有负罪感的眼神给卢平。海格踢了摩托车一脚,它总算又能够正常工作了,它像一条龙一样咆哮,然后哈利坐的跨斗开始颤抖……
   “祝大家好运”穆迪大声吼道,一小时候在山洞见。我数三下:1、2、3。
    一声巨大的咆哮从摩托车里发出,哈利觉得他的跨斗强烈地抖了一下。然后他感到自己很快地在空气上上升,他的眼睛被泪水涨得睁不开,头发被风吹得在脸上乱动。在他身边的扫帚也在不断地上升,夜骐那长长的黑尾巴轻轻地掠过。他的腿长时间地被扫帚、帆布包和海德薇的笼子卡住,很疼,甚至开始变得有些麻。他感到那么地不舒服以致于他都没有好好地再看女贞路四号最后一眼。当他察看跨斗的边缘时,他已经不能够说出这是在哪里了。
    然后,不久之后,他们被包围了。至少三十个戴着兜帽的身影,飘浮在半空中,按顺序围成一个巨大圈子,圈子中间,慢慢升起的,是明显的—— 尖叫,一束束绿色的光,从各个方向射来,海格大声地叫喊,摩托翻倒了。哈利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路灯在他上方,喊叫在他周围。他拼命地紧紧地抓住他的跨斗。海德薇的笼子,霹雳爆竹,还有他的帆布书包都好像要从他的膝盖上出来。
    “不,救命!”
    扫帚柄好像也要掉出来,他是哈利决定要在摩托车翻倒时抓住他的书包带和他的猫头鹰笼子。在一秒钟的平静之后,另一道绿光射来,猫头鹰痛苦地尖叫一声,然后倒在了笼子的底部。
    摩托车不断地上升,哈利瞥见那些戴着兜帽的食死徒向他们圈子中间的海格胡乱地散射咒语。
    “海德薇,海德薇!”
    但是猫头鹰可怜地一动不动地躺在笼子底部。哈利不敢相信这一切,而且他对其它伙伴的担忧更加强烈了。他越过自己的肩膀观察,看见一大群人正在移动。绿光闪耀,两队骑在扫帚上的人从高空坠落,但是,哈利不能看清他们到底是谁。
    “海格,我们应该回去!我们应该回去!”他大声地喊,声音盖过了如雷声般轰鸣的摩托车引擎。收起海德薇的笼子,拒绝相信她已经死了。“海格,掉头!”
    “我的任务是把你安全地送到那儿,哈利!”海格扯着噪子说.

停,停!”哈利大叫道,当他一回头,就发现两道绿光正从他的左耳边擦过:四个食死徒已经不再对他们围成包围圈,而开始追赶他们,追着海格那硕大的身影。海格奋力摆脱,但是食死徒们渐渐地追上了摩托车,越来越多的魔咒朝着他们射来,使得哈利不得不俯下身来躲避那些魔咒。“昏昏倒地!”哈利叫道,一束强烈的红光从他的魔杖中射出。食死徒纷纷四散,来躲避魔咒,使得他们和哈利拉开了距离。
    “坚持住,哈利,我会干掉他们的!”海格怒吼着,然后用他粗壮的手指猛地摁了一下燃料表旁的一个绿色按钮。
    一堵墙,一堵坚实的黑墙,突然从排气管中爆发出来。哈利伸着脖子,看见那堵墙在半空中逐渐地扩大。三个食死徒慌忙转向,四散着躲开了,不过第四个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忽然消失不见,然后像大石头一样从空中坠落,帚柄四分五裂。他其中的一个同伴逐渐减速,希望能救他,然而当海格俯下身,来加速摩托车时,他们两个和那堵空中的墙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剩下的两个食死徒射出的魔咒越来越多地从哈利的头上擦过,他们都瞄准了海格,哈利则回以昏迷咒,红色的光和绿色的光在半空中碰撞,迸发出多彩的光芒,使得哈利想到了烟火,可能底下的麻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再来一次,哈利,坚持住啊!”海格大喊道。接着,他猛戳了一下第二个按钮,这回,一张硕大的网从摩托车的排气管中爆发出来,不过这回食死徒们有所防范,他们非但没有掉转头来躲避,刚才那个停下来救他同伴的食死徒还从黑暗中挣脱,追了上来。现在他们三个人一同追击着摩托车,不断地向哈利他们射着魔咒。
   “我会干掉他们的,哈利,千万要坚持!”海格大叫着,然后用他的整个手掌砰地猛拍了一下速度计旁的紫色按钮。
伴随着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吼,白热的和蓝色的龙火从排气管中喷发出来,在尖锐的金属刮擦声中,摩托车像子弹一样冲了出去。哈利看到那些食死徒纷纷转向,来躲避那足以致命的蔓延的火焰,,与此同时,哈利发现那摩托车两边的挎斗正在不祥地摆动:在可怕的加速度的压力下,摩托车的金属线路已经快断裂了.

干得不错, 哈利!”海格大喊。在车子的这种速度下,已经没有人能操纵它了,而且在车子带起的气流下,跨斗正在猛烈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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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7-27 1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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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好了,哈利,别担心!”海格一边说,一边从他的夹克衫的口袋里拽出了那柄粉红色的伞。
    “海格,不!让我来!”
    “恢复如初!”
    摩托车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跨斗已经完全从摩托车上脱落了。在摩托车的推动力的驱使下,哈利的身子不自主地向前倾,慢慢地,摩托车开始向下降了。                               
哈利无可奈何地抽出魔杖,念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跨斗像软木栓一样缓缓升起,看起来很好控制,不过它依然漂浮在空中。哈利刚刚享受了一会儿的放松,又有魔咒向他射过来,看来那三个食死徒又逼近了。
   “我来,哈利!”,海格在黑暗中叫道,哈利感觉到那跨斗又开始逐渐下沉了:他尽可能地蜷缩地低一些,指着那个逐渐接近的身影叫道:“障碍重重!”

那个魔咒击中了中间那个食死徒的胸口,一瞬间,他的身体在半空中摆成了滑稽的展翅的鹰一般的形状,仿佛在空中遇到了无形的障碍,他的一个同伴几乎要跟他撞在一块了。然后,在跨斗摇摇欲坠之时,一个食死徒距离哈利很近地发射了一个魔咒,以至于哈利不得不慌忙俯在摩托车的边缘,不小心在他座位的边上嗑着了牙齿。
    “我来,哈利,我来!”
    一双大手猛地抓起了哈利的长袍,把他从垂直落下的跨斗上拎了起来。哈利拿出了自己的帆布背包,接着就被拎到了摩托车的座位上,跟海格背对背地坐着。当他们渐渐加速,甩掉了那剩下的两个食死徒后,哈利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抽出魔杖,对着跨斗念道:“confringo!”
    当他知道他的海德薇死去的时候,哈利突然感觉一阵非常可怕的的剧痛,好像内脏都被抽空了一样;离哈利最近的那个食死徒骑着扫帚,消失在视野中,他的同伴也逐渐后退,然后消失了。“哈利,对不起,对不起。”海格悲哀地说:“我在没有空间以后,应该自己修一下的。”
   “没关系,只管飞。”哈利回答。渐渐地,有食死徒出现在黑暗中,慢慢靠近,起码有两个以上。                               
    当越来越多的魔咒再次射向他们,海格突然转向,然后按“之”字形移动:哈利知道,海格再也不敢使用龙火的按钮了。哈利这么摇摇欲坠地坐在座位上,一个又一个地向追赶的人发射魔咒,使他们不敢接近.他向他们发射着阻碍的魔咒;其中最近的一个食死徒在躲避魔咒时,他的兜帽滑落了下来,在魔咒发出的红光的照耀下,哈利看到了斯坦利桑帕克那最诡异、苍白的脸。                               
   “障碍重重!”哈利大喊。“是他,是他,这个是真的!”
    那个戴着兜帽的食死徒,在轰鸣的摩托车引擎上放,大叫着来抓哈利:过了一会儿,那些追哈利的食死徒都纷纷落下,消失了。                               
    “哈利,怎么了?”海格问道,“他们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
    不过哈利在担心:那个戴兜帽的食死徒说:“这个是真的!”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哈利左顾右盼地看了看周围的黑暗,感觉到了一丝威胁。他们去哪儿了?
    他跪在座位上,抓着海格后背的夹克四周观看。
   “海格,启动龙火装置吧,让我们赶快离开这儿。”
   “那你抓紧,哈利。”
    那种震耳欲聋的尖锐的声音再次出现了,蓝白色的火焰从排气口里喷射出来:哈利感觉自己在渐渐地向后仰。海格向前猛冲                               
    “我想我们甩掉他们了,哈利,我想我们已经成功了!”海格叫道。
    不过,哈利并不确信这一点,他有点恐惧,不停左顾右盼,他并不确信他们是否会来……他们为什么回去?他们其中的一个还有魔杖……是他……这个是真的……在他就要解除斯坦利的武器的时候,他刚刚好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们离那儿不远了,我们就要成功了!”海格叫道。
     哈利感觉摩托车有一点下降,尽管那地上的灯火依然遥远地像星辰一般。                               
然后,他额头的伤疤突然像火一样的灼痛起来:当一个食死徒出现在摩托车的一边时,两条索命咒在跟哈利的脑袋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处擦过……
     哈利看到他:伏地魔,就像烟雾一样在风中飘荡,没有扫帚或者thestral支撑着他,他蛇般的脸显露出一丝阴险的光,他苍白的手指又一次高高地举起了他的魔杖……
海格爆发出一阵恐惧的怒吼,然后驾驶着摩托垂直俯冲下去,完全不顾死活,哈利在这个旋转的夜晚胡乱的发射着昏迷咒,他看到一个人体飞过了他,他感到自己撞击到了他们中的一个,然后就听到了重击声,摩托盘旋在天空中,完全失去了控制。绿色的光再次射向他们,哈利没有办法站起来,他的伤疤还是像燃烧了一样,他第二次想到了死,一个裹着头巾的人手里握着扫把,踩向他,他看到它举起了胳膊……
    “不!”
     随着一声海格的狂吼,他向着食死徒发动了他的车,令他恐怖的是,哈利看到海格和食死徒一起消失再实现中,他们的总重量对扫把来说太重了……
     刚刚引人注目的车压在了他的膝盖上,哈利听到伏地魔减叫着“我的!”
     一切都结束了:他无法看到或者听到伏地魔,他一个食死徒突然攻击并听到“阿瓦达……”
    伤疤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他的魔杖跟他成为一体,他感觉到有一种像磁场一样的吸力拖着他的魔杖,看到了一个金色的火焰穿过他的眼睛喷发出来,听到劈啪声和狂暴的尖叫声,这个食死徒仍然呼喊着,伏地魔尖叫着“不!”
不知何故,哈利发现他的鼻子离喷火的龙的按扭只有一英寸,他手握着魔杖冲向它,摩托向空气中发射着更多的火焰,向着广场飞速疾驰而去。“海格!”哈利叫道,拼命的握住车。    “海格……飞来海格!”
     他将坠毁,这是他能做的.
    他的后面又有了别的叫声“你的魔杖,卢修斯,给我你的魔杖!”
    他觉的伏地魔在他之前看到他了,伏地魔准备再一次袭击他了……然后伏地魔消失了。哈利低下头,看到海格手脚伸展的躺成一字型,他很难不撞到他拿到门钥匙,他触到了,随着脎车声震耳欲聋,他发震的坠落,他倒在了多泥的池塘里。
2007-7-27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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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致命的神圣遗物》第五章 倒下的勇士

海格?”
  哈利在一片狼藉的金属和皮革残骸中挣扎着爬起身,手掌一用力又陷入了泥泞之中。他想不通伏地魔去哪儿了,他觉得也许伏地魔随时会从黑暗中对他袭击而来。一些温热潮湿的东西从他的下巴和前额上滴落下来,他爬出那滩泥泞,跌跌撞撞地向着地上那片又大又黑的阴影走去,那是海格。
  “海格?海格,跟我说句话呀——”

但是那个黑色的大块头没有动静。
  “谁在那儿?是波特吗?你是哈利波特吗?”
  哈利不认得那个声音,随后,一个女人叫了起来,“他们摔下来了。泰德!摔在花园里了!”
  哈利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海格,”他机械地重复着,感觉膝盖好像被扣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垫子似的东西上面,肋骨和右臂火辣辣的疼,磕掉的牙又重新长了出来,前额上的伤疤还在一跳一跳的抽痛。
  “海格?”
  哈利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沙发上面,屋里亮着灯,他那湿答答的帆布背包上沾满了泥巴,扔在离他不远的地上。一个金发、大腹便便的男人正焦急地注视着他。
  “海格没事,孩子”,那个男人说,“我的妻子正在照顾他。你觉得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受了伤吗?我帮你治疗了你的肋骨,牙齿和胳膊。顺便说一句,我是泰德,泰德•唐克斯,多拉的父亲。”
  哈利猛地坐了起来,灯光照在他的眼睛上,他觉得一阵头晕和恶心。
  “伏地魔——”
  “放松,现在别急,”泰德•唐克斯说道,伸出手扶着哈利的肩膀,让他重新靠在垫子上,“你可是摔得不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摩托车出了什么问题吗?亚瑟•韦斯莱又做了他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吗,他和他的麻瓜精巧装置?”
  “不,”哈利说,他的伤疤像裂开似的疼。“食死徒,很多食死徒——在追击我们——”
  “食死徒?”泰德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什么意思,食死徒?我以为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要在今天晚上把你转移,我以为——”
  “他们知道了。”哈利说。
  泰德•唐克斯抬头看着天花板,好像他的目光能穿透那里直到外面的天空中去。
  “那么,我们知道那时我们的保护咒仍在起作用,不是吗?他们不论从哪个方向都应该无法进入你周围的一百公尺才对。”
  现在哈利明白了,伏地魔是在摩托车冲入凤凰社保护咒的那一刹那消失不见的。他现在只希望这些咒语仍然有效:他想象着伏地魔正在一百公尺外的高空上看着哈利被一个巨大的透明圆球保护了起来,看着他们的交谈,同时寻找一切空隙想要杀进来。
  他把腿从沙发上挪下来,他必须亲眼看一看才能相信海格安然无恙。他还没站起来,门就开了,海格从门外费力地挤进来,脸上沾着血和泥,尽管有一点跛,仍然奇迹般的活着。
  “哈利!”
  海格撞翻了两张精致的桌子和一盆蜘蛛抱蛋草,两步跨过房间,把哈利紧紧拥抱在怀里,几乎压碎了他新长好的肋骨。“啊呀,哈利,你怎么逃出来的?我还以为这下咱俩都完了。”
  “嗯,我也是。我没想到……”
  哈利突然顿住了,他这才看到有个女人在海格身后进入了房间。
  “你!”他大喊,飞快地把手伸进口袋想去拿魔杖,但是那空空如也。
  “你的魔杖在这儿,孩子,”泰德提醒道,把魔杖轻搭在哈利的胳膊上。“它掉在你身边,我就拣起来了,这位……是我的妻子。”
  “哦,我……我很抱歉。”
  唐克斯夫人走进房间,现在她看上去和她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并不是那么惊人的相似了:她有着浅棕色柔软的头发,眼睛看上去也更宽厚友善。但是由于哈利的叫嚷,她看上去有一点傲慢。
  “我们的女儿怎么样了?”她问,“海格说你们中了埋伏,尼法朵拉在哪儿?”
  “我不知道,”哈里回答道。“我们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她和泰德对视了一眼,看到他们的表情,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内疚的感觉紧紧攫住了哈利。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死了,那都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是他同意了这个计划的,把自己的头发给了他们……

2007-7-27 1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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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卢平说,“但是食死徒——坦白讲,大多数人——希望你攻击回去!除你武器是个有用的咒语,哈利,但是食死徒似乎认为它是你的标志性动作,我强烈要求你不要让事情变成那样!”
  卢平让哈利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体内仍然埋藏着叛逆的种子。
   “我不会只是因为别人挡了我的路就杀了他们,”哈利说,“那是伏地魔才干的事。”
  卢平没有再反驳。海格终于成功挤过了那扇门,他摇晃着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椅子压塌了。哈利没有理会海格的赌咒和道歉,又转向卢平。
  “乔治还好吧?”
  卢平面对哈利时所有的挫折感都被这个问题一扫而空。
  “我想是的,尽管他的耳朵不可能再长回来了,用咒语治疗也不行——”
  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卢平向后门冲了过去,哈利跳过海格的腿快步跑向了后院。
  两个人出现在后院里,哈利跑近后认出了是赫敏,她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装扮,还有金斯莱,两人都紧抓着一个弯曲的晾衣架。赫敏扑进了哈利的怀抱,但是金斯莱看见了他们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哈利越过赫敏的肩膀看见他举起了魔杖,指着卢平的胸膛。
  “邓不利多最后对我们两个说的什么!”
  “哈利是我们的最大希望。相信他。”卢平平静地回答。
  金斯莱把魔杖转过来对着哈利,但卢平制止了他,“是他,我检查过了!”
  “好吧,好吧!”金斯莱说着把魔杖塞回了斗篷下面,“但是有人出卖了我们!他们知道,他们知道是今晚!”
  “看上去是这样,”卢平回应道,“但是很明显他们没有弄清楚有七个哈利。”
  “就这么点安慰!”金斯莱咆哮着说。“还有谁回来了?”
  “只有哈利,海格,乔治和我。”
  赫敏捂住嘴,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
  “你们遇到什么事?”卢平问金斯莱。
  “被五个食死徒追,伤了两个,可能杀了一个,”金斯莱滔滔不绝地说,“而且我们也看到了神秘人,他半道上加入了追赶我们的行列,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莱姆斯,他能——”
  “飞,”哈利回答道。“我也看见他了,他在追海格和我。”
  “所以他离开是去追你!”金斯莱喊起来,“我还纳闷他为什么消失了呢,但是究竟是什么使他转移了目标?”
  “哈利对斯坦•桑帕克表现得有点过于友善了,”卢平说哦。
  “斯坦•桑帕克?”赫敏重复着这个名字。“可我记得他在阿兹卡班啊?”
  金斯莱阴沉地笑了笑:“赫敏,很明显有一场规模很大的越狱事件,可是魔法部却把这件事掩盖下来。我向特莱维尔施咒的时候,他的兜帽滑落下来,他肯定也是其中一员。你们遇到了什么事,莱姆斯?乔治在哪儿?”
  “他失去了一只耳朵,”卢平说。
  “失去一只——?”赫敏尖声重复。
  “斯内普干的,”卢平补充道。
  “斯内普?”哈利叫了起来。“你没跟我说——”
  “在追逐过程中他的兜帽掉了。神锋无影咒一直是斯内普的专长。我希望我能够说出我已经报复了他这样的话,但是在乔治受伤后我只能保护他在扫帚上不掉下来,他流了许多血。”
  一阵静默笼罩了这四个人,他们抬头看着天空。没有任何东西移动的痕迹,星辰也看着他们,它们持续闪耀而冷漠,尽管有人飞来飞去却依然不被遮掩。
  罗恩在哪儿?弗雷德和韦斯莱先生在哪儿?比尔,芙蓉,唐克斯,疯眼汉和蒙顿格斯在哪儿?
  “哈利,过来搭把手!”海格站在门口用嘶哑的声音喊道,他又被卡在那儿了。哈利很高兴有事情可以做,他把海格推了进去,穿过没人的厨房回到客厅,韦斯莱夫人和金妮仍然在那儿照料乔治。韦斯莱夫人已经帮他止了血,借着灯光,哈利看到乔治原来长着耳朵的地方留下一个清晰的孔。                       
  “他怎么样了?”
  韦斯莱夫人看了看周围说,“我没法让它再长回来,被黑魔法伤害了就不能再长出来了。但是事情本来可能更糟糕的……至少他还活着。”
  “是啊,”哈利说。“感谢上帝。”
  “我是好象听见后院里有什么动静?”金妮问。
  “是赫敏和金斯莱,”哈利说。
  “谢天谢地,”金妮低声说。他们看着彼此,哈利很想拥抱她,把她抱在怀里;他甚至不在乎韦斯莱夫人也在场了,然而就在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时,厨房里传来碰撞的一声巨响。
  “我会向你证明我是谁的,金斯莱,得等我看见我的儿子,如果你聪明的话现在马上后退!”
  哈利从来没有听到韦斯莱先生那样吼过,他直直闯入客厅,头上秃顶的地方闪烁着汗珠,眼镜歪在一边,弗雷德就跟在他身后,两人都面色苍白,但是没有受伤。
  “亚瑟!”韦斯莱夫人呜咽起来。“哦!谢天谢地!”
  “他怎么样了?”
  韦斯莱先生在乔治身边跪了下来。从哈利认识弗雷德以来,他第一次看上去丧失了语言能力。他靠在沙发背上张大了嘴巴看着双胞胎兄弟的伤口,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
  也许是被弗雷德和他父亲到来的声音弄醒了,乔治动了一下。
  “你觉得怎么样,乔治?”韦斯莱夫人问。
  乔治用手指摸索着他头受伤的一边。
  “像个圣人。”他嘟囔着。
  “他怎么了?”弗雷德嘶哑着问道,看上去很害怕。“他的脑子坏了?”
  “像个圣人,”乔治重复道,睁开眼睛往上看着他的兄弟。“你看……我变神圣了,有洞的,弗雷德,明白了?”(注:乔治在这指的是HOLY 和HOLEY的同音双关)
  韦斯莱夫人呜咽得更厉害了。喜色涌上弗雷德苍白的脸。                       
  “真可悲啊,”他对乔治说,“可悲!全世界有关耳朵的笑话都堆在你面前,你就捡了个有洞的?”
  “啊,对了,”乔治微笑着对他满脸泪水的母亲说。“无论如何,以后你就能分清我们俩了,妈妈。”
  他向四周看了看。
  “嗨,哈利——你是哈利,对吧?”
  “是的,我是,”哈利回答,向沙发靠近了一些。
  “恩,至少我们把你安全带回来了,”乔治说。“为什么罗恩和比尔没有簇拥到我的病榻旁边?”
  “他们还没回来,乔治,”韦斯莱夫人说。乔治的微笑褪了下去。哈利扫了金妮一眼,用动作示意她和他一起回到外面去,他们通过厨房时金妮低声说道:
  “罗恩和唐克斯现在应该回来了,他们要走的距离不长,穆丽尔姨妈的家离这里没那么远。”
  哈利一言不发。自从到达陋居开始,他就一直努力不让恐惧靠近自己,可是现在莫大的恐惧包围着他,似乎攀爬上他的皮肤,在他胸膛里不停悸动,堵住他的喉咙。他们走下进入后院的台阶时金妮牵住了他的手。

2007-7-27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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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钥匙,”他忽然想起来,“我们必须回到陋居去看看……然后我们会给你们消息,或者……或者是唐克斯会亲自给你们送信,只要她……”
  “朵拉会没事的,多米达,”泰德安慰道,“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也多次跟着傲罗们出生入死过。门钥匙在这儿,”他对哈利说,“它会在三分钟内离开,如果你们想用的话。”
  “是的,我们得走了。”哈利说。他一把抓过自己的背包,甩到肩上。“我……”他看着唐克斯夫人,想要为把她置于这样恐慌的境地里道歉,他觉得自己对此承担着极大的责任,但是他没能想起一句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虚伪的说辞。
  “我会告诉唐克斯……多拉……送信过来的,等她回……谢谢你们救了我们,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我……”
  他很高兴终于离开了那个房间,跟着泰德•唐克斯穿过一段很短的走廊进入一间卧室。海格紧跟其后,弓着身子,以免他的头撞到门梁。
  “在那里,孩子,那是门钥匙。”
  唐克斯先生指着梳妆台上一个小小的银色背面的梳子说。                       
  “谢谢,”哈利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梳子上,准备离开。
  “等一下,”海格说,同时向四周张望。“哈利,海德薇在哪儿?”
  “她……她被击中了,”哈利说。
  这个认知差点摧垮了他:泪水刺痛着他的眼睛,他替自己感到羞耻。那只猫头鹰是他的伙伴,每当他被迫回到德思礼家的时候,她是他跟魔法世界之间一根重要的纽带。
  海格伸出一只大手,沉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难过了,”他粗声说,“别难过了。她过了长寿而伟大的一生——”
  “海格!”泰德•唐克斯大声提醒着,那把梳子发出明亮的蓝光,海格只来得及把食指伸出去搭在上面。
  他们的肚脐下面猛的一紧,好像有那里有有一个看不见的钩子和绳索把他们拽得飞了起来,他们完全失去控制地旋转着被推入了虚空,手指像是粘在了梳子上,哈利和海格远离了唐克斯先生。一秒钟以后,哈利的双脚“砰”地撞上了坚硬的土地,他双手着地跪在陋居的后院里,海格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费力地用双脚站起来。哈利把暗淡无光的梳子甩到一边,摇晃着站起身,听见了一声尖叫,他看到韦斯莱夫人和金妮从后门的台阶上跑下来,                       
  “哈利?真的是哈利吗?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在哪儿?”韦斯莱夫人哭喊着。
  “什么意思?没有其他人回来吗?”哈利喘着粗气回答。
  韦斯莱夫人苍白的脸上清楚地写着答案。
  “食死徒在那儿等着我们的,”哈利告诉她,“我们一出发就被他们包围了……他们知道是今晚……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四个食死徒在追我们,我们只有逃跑,然后伏地魔追上了我们——”
  哈利自己都能听到话中那自我辩解的味道,他是在求韦斯莱夫人谅解为什么自己对她儿子的状况一无所知,但是……
  “谢天谢地你没事,”韦斯莱夫人一把抱住哈利,可是哈利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得到这样的待遇。
  “有白兰地吗,莫莉?”海格微微颤抖着问道,“就当是用来治病?”
  韦斯莱夫人本可以用魔法把酒取过来的,但她转身迅速朝着倾斜的房子走去,哈利知道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脸。他望向金妮,无声的询问着现在的状况,金妮立刻明白了,她说:“罗恩和唐克斯应该最先回来的,但他们错过了门钥匙,钥匙回来了,但他们没有,”她指着地上的一个生了锈的油罐。“还有那个,”她指着一只球鞋,“那应该是父亲和弗雷德的,他们应该第二个回来。你和海格是第三个。”她看了看表,“如果乔治和卢平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在一分钟内到这里。”
  韦斯莱夫人拿着一瓶白兰地走了出来,递给了海格,他拔去塞子,一饮而尽。
  “妈妈!“金妮指着几英尺外叫到。
  黑暗中一道蓝光闪现:它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卢平和乔治从中间旋转着落了下来。哈利马上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卢平支撑着乔治,后者已经失去知觉,脸上全是血。
  哈利跑过去抓住了乔治的腿,和卢平一起把乔治抬进屋里,穿过厨房,一直抬到客厅,把他放在沙发上。灯光照亮了乔治的头,金妮倒抽了一口气,哈利觉得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涌:乔治失去了一只耳朵。伤口这边的脸和脖子鲜血淋漓。
  韦斯莱夫人把她儿子的身子翻过来,而卢平一把拽过哈利的上臂,粗鲁地地把他拖出房间,带进了厨房,海格还在试图让自己的大块头从后门中挤进房间。
  “喂!”海格愤怒地喊道,“放开他!放开哈利!”
  卢平没有理他。
  “哈利波特在霍格沃兹第一次拜访我的办公室时,在角落里的是什么生物?”他问,微微摇晃着哈利。“回答我!”
  “一个……一个在柜子里的格林迪洛,不是吗?”
  卢平放开了哈利,向后倒在了厨房的碗碟橱上。
  “这是在干什么 ?”海格咆哮着质问。
  “对不起,哈利,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卢平简洁地回答,“我们被出卖了,伏地魔知道我们要在今天晚上把你转移,能把这个情报透露给他的只有直接参与这次行动的人。你也可能被人冒充。”
  “那你为什么不检查我?”海格喘着粗气说,仍然在和后门劲。
  “你有一半巨人血统,”卢平抬头看着海格说。“复方药剂只能给人类使用。”
  “不会是凤凰社的人告诉伏地魔我们要在今晚转移的,”哈利说。
  这个念头对他来说太可怕了,他不相信任何人会做出这种事。“伏地魔最后才追上我,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哪一个是我。如果他知道整个计划,那么一开始他就应该知道跟着海格的是我。”
  “伏地魔追上你了?”卢平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逃脱的?”
  哈利告诉卢平,食死徒们是如何在追赶他们的途中认出了他,他们是怎么放弃了追赶,他们是怎样召唤出伏地魔来,就在他和海格马上要赶到唐克斯父母的避难所的时候,伏地魔出现了。
  “他们认出你来了?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哈利尽力的回想着,整个旅程充满了恐慌和混乱,“我看到了斯坦•桑帕克……你知道,就是骑士巴士上的那个售票员,我试着去解除他的武器……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是么?他一定被施了夺魂咒!” 
  卢平看上去吓呆了。
  “哈利,‘除你武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些人想要抓住你然后杀了你!就算你没有准备好杀人至少也要用昏迷咒!”
  “我们当时是在几百英尺高!斯坦•桑帕克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而且如果我对他使用了昏迷咒他会掉下去摔死,这和我直接用阿瓦达索命没有区别!两年前‘除你武器咒’把我从伏地魔手里救了出来!”哈利反驳道。卢平让他想起了赫奇帕奇学院的那个总是一脸轻蔑样的扎卡赖斯•史密斯,他嘲笑过哈利竟然教邓不利多军“除你武器咒”。
  “是的,哈利,”卢平痛苦地克制着自己,“并且许多食死徒都目睹了它的发生!原谅我,但是这次行动非同寻常,是极大的死亡威胁下进行的。在目睹或者听到了你上次行动的食死徒前再次使用它无异于自杀!”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杀了斯坦•桑帕克?”哈利愤怒地问。

2007-7-27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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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斯莱大步地走来走去,每次转身的时候都抬头扫视天空。哈利想起了一千年前弗农姨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样子。海格,赫敏和卢平肩靠肩地站着,沉默地向上看。哈利和金妮加入他们无声的守侯时,没人理会他俩。
  这几分钟漫长的好像过了好几年。任何轻微的风声都会使得他们跳起来,转向发出声音的灌木或树,希望能看到某一个还未回来的凤凰社成员毫发无伤地从那些叶子里跳出来——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扫帚在他们正上方显形,快速坠落到地上——“是他们!”赫敏尖叫起来。
  唐克斯在一个长刹车后着陆,扬得尘土和沙砾到处都是。
  “莱姆斯!”唐克斯尖叫摇晃着从扫帚上下来,扑进卢平的怀里。罗恩的脸色呆板苍白,他看起来说不出话,头晕眼花,跌跌撞撞地向哈利和赫敏走过去。
  “你平安无事,”他喃喃自语,赫敏朝他飞奔过来,紧紧拥抱他。
  “我以为——我以为——”
  “我没事,”罗恩说,拍打着她的背。“我很好。”
  “罗恩棒极了,”唐克斯热情地说,放开了卢平。“简直太好了。打昏了一个食死徒,正中头部,尤其还是在飞行的扫帚上瞄准一个移动的目标——”
  “这是真的?”赫敏问,仰脸盯着罗恩,胳膊仍然环着他的脖子。
  “总是那副惊讶的样子,”他有点粗暴地说,打破了轻松的气氛。“我们是最后回来的吗?”
  “不是,”金妮说,“我们还在等比尔,芙蓉,疯眼汉和蒙顿格斯。我要去告诉爸妈你没事,罗恩——”
  她跑进屋子。
  “是什么绊住了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卢平听上去似乎对唐克斯感到生气。
  “是贝拉特里克斯,”唐克斯说。“她想要我的命不亚于要哈利的,莱姆斯,她憋足了劲想杀了我。我只希望我能抓住她,我记住她了!但是我们伤了鲁道夫……然后我们去了罗恩的穆丽尔姨妈的家,错过门钥匙,她还在那儿对我们大惊小怪——”
  卢平的收紧了下巴,点点头,似乎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你们那组发生了什么事?”唐克斯问道,转向哈利,赫敏和金斯莱。他们各自讲述了自己的经历,然而比尔,芙蓉,疯眼汉和蒙顿格斯的缺席像浓雾一样笼罩在他们身上,寒冷的侵蚀使得它越来越难以被忽略。
  “我必须回唐宁街去,我一个小时前就应该到那里了,”金斯莱最后扫视了天空一次,说道:“他们回来了就通知我。”
  卢平点了点头,金斯莱冲其他人挥挥手,走进门外的黑暗里。哈利觉得他听到了金斯莱越过陋居边界后幻影移行的微弱爆破声。
  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奔跑着冲下楼梯,金妮跟在他们身后,两人拥抱了罗恩,然后转向卢平和唐克斯。
  “谢谢你们,”韦斯莱夫人说,“为了我的儿子们。”
  “别傻了,莫莉,”唐克斯立刻说。
  “乔治怎么样了?”卢平问。
  “他出什么事了?”罗恩尖声质问。
  “他失去了——”
  然而韦斯莱夫人的下半句话被四周响起的一片喊叫声淹没了。一只夜骐尖声呼啸而来,在离他们几英尺外着陆。比尔和芙蓉从上面爬下来,被风吹得狼狈不堪,但并没有受伤。
  “比尔!感谢上帝,感谢上帝——”
  韦斯莱夫人跑上前去,比尔却只给了她一个勉强的拥抱,他直直地看着他的父亲,说,“疯眼汉死了。”
  没人说话,没人动。哈利觉得好像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坠落下去了,坠落着穿过地球,永远地离开了他。
  “我们看见了,”比尔说,芙蓉点了点头,她面颊上的泪痕在厨房窗户透出的灯光下闪着光,“就发生在我们刚冲出包围以后,疯眼汉和蒙顿格斯离我们很近,他们也在向北飞。伏地魔——他能飞——直接冲他们追了过去。蒙格顿斯慌了,我听见他大声叫喊,疯眼汉试图阻止他,但是蒙顿格斯幻影移形了。伏地魔的咒语正打在疯眼汉脸上,他后仰着从扫帚上倒了下去——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一点也做不了,我们自己也被六七个人追赶——”
  比尔的声音崩溃了。
  “你们当然什么也做不了,”卢平说。
  他们都站着,看着彼此。哈利有些不能理解,疯眼汉死了,不可能是他……疯眼汉,他是如此强悍,如此勇敢,是最后的幸存者……
  最后,尽管没有人说话,但每个人似乎都明白了,再在院子等着已经毫无意义了,他们沉默着跟随韦斯莱夫妇回到了陋居,进了客厅,弗雷德和乔治正笑作一团。
  “出什么事了?”弗雷德问道,扫视着每个进来的人的表情,“有什么事情?谁——?”
  “疯眼汉,”韦斯莱先生说,“死了。”
  双胞胎兄弟的微笑由于震惊而扭曲。没人知道该做什么。唐克斯把脸蒙在手绢后面无声地哭泣着,她与疯眼汉很亲近,哈利知道这点,在魔法部她是他的骄傲和被他保护的人。海格坐在空间最大的角落里,用一块桌布大小的手帕擦着眼睛。
  比尔走到餐具橱,拿出一瓶烈性威士忌和一些玻璃杯。
  “给,”他说着挥了挥魔杖,十二杯满满的酒飞到房间里每个人的手中,他自己高举着第十三杯。“为了疯眼汉。”
  “疯眼汉,”他们一齐说着喝下酒。
  “疯眼汉,”海格打了个嗝重复道,比其他人晚了一点。烈性威士忌灼烧着哈利的喉咙,似乎把感觉带回到他的体内,一些类似勇气的东西驱逐掉了煎熬着他的麻木和不现实感。
  “那蒙格顿斯消失了么?”卢平问道,已经喝完他自己的那一杯。
  气氛立刻变了。每个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卢平,希望他继续说下去,在哈利看来,他们对可能听到的东西又有一点害怕。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比尔说,“我也是那么怀疑的,看上去食死徒就正在回来的路上等着我们呢,不是吗?但是蒙格顿斯不可能背叛我们。他们不知道会出现七个哈利,我们出现的时候他们完全被弄糊涂了,而且你也许忘记了,是蒙格顿斯建议用点小计谋的。他为什么不把这最关键的情报告诉他们?我认为蒙格顿斯只是太惊慌了,就是那么简单。他一开始就不想来,但是疯眼汉强迫他来,而且你也知道伏地魔是直接冲着他们去的。这足够使任何人无比恐慌。”
  “神秘人完全按照疯眼汉期望的那样做了,”唐克斯用力吸了吸鼻子,“疯眼汉说他肯定认为真正的哈利会跟着最强壮、技艺最高超的傲罗们的。他一开始来追疯眼汉,但当蒙格顿斯放弃了他们以后,他就转向去追金斯莱……”
  “是,则四(这是)不错,”芙蓉抽噎着,“可是则(这)并不能解释台(他)们若(如)何知道我们会在今天晚上转移阿(哈)利,不得(对)吗?一定有人四(是)太过粗心大意了。有人对外面的人提起了则(这)个日子。则(这)是对于台们(他们)知道是今天但是不了解阵(整)个计划的唯一解释。”(注:芙蓉的口音问题。)

2007-7-27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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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注视着所有的人,泪痕仍然挂在她美丽的脸上,静静地面对着可能来自任何人的反驳。然而没有人那样做。唯一打破寂静的是从海格手帕后面传来的抽噎的声音。哈利看着海格,那个刚刚不顾他自己的性命救下自己的人——海格,那个他爱的人,信任的人,那个曾经为了交换一个龙蛋而被伏地魔设计套出重要情报的人……
  “不是的,”哈利大声说,他们都惊讶地看着他:烈性威士忌似乎放大了他的声音,“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犯了个错误,”哈利接着说,“说漏了嘴,我知道他们本意不是如此。这不是他们的错,”他重复着,比他平时的声音稍微大一些。“我们必须相信彼此。我相信你们所有人,我不相信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会把我出卖给伏地魔。”
  他说的话引来更久的静默。他们都看着他:哈利又感到有点热,他喝下更多威士忌。当他喝下酒的时候,他想起了疯眼汉。疯眼汉对邓不利多愿意相信别人的这点总是很反对。
  “说得好,哈利。”弗雷德出人意料地说。
  “YEAR,EAR,EAR,”(注:YEAR,YEAH,EAR读音相似双关)乔治说,瞥了弗雷德一眼,嘴角抽动了一下。
  卢平用一幅奇怪的表情看着哈利。那模样近乎同情。
  “你觉得我很傻么?”哈利质问道。
  “不,我觉得你很像詹姆斯,”卢平回答,“他总是把不信任朋友上升到耻辱的高度。”
  哈利知道卢平的意思,他的父亲被朋友小矮星彼得背叛了。他觉得没来由的愤怒,他想辩解,但是卢平已经转过身去,把玻璃杯放在一边的茶几上,向比尔问道:“有工作要做,我想问问金斯莱是否可以——”
  “不。”比尔马上说,“我来做,我会去的。”
  “你们去哪儿?”唐克斯和芙蓉同时问道。
  “疯眼汉的遗体,”卢平说,“我们得处理一下。”
  “不能——?”韦斯莱夫人恳求似的看着卢平。
  “等?”比尔说,“除非你想让食死徒先找到他?”
  没人说话。卢平和比尔跟大家道了再见就离开了。
  除了哈利,其余所有人都倒在沙发里,他仍然站在那儿,死亡到来的那么突然,好像就在他们的身边。
  “我必须得走了。”哈利说。
  十双震惊的眼神投向哈利。
  “别傻了,哈利,”韦斯莱夫人说,“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不能待在这儿。”
  他捂住了额头,伤疤又开始疼了,已经一年多没有这么疼了。
  “因为我在这儿,你们全都有危险。我不想——”
  “别傻了!”韦斯莱夫人喊起来。“今天晚上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把你安全带到这儿来,感谢上帝我们做到了。芙蓉也同意不在法国而在这儿结婚,我们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就是为了能够聚在一起保护你——”
  她没明白;她不知道她这是让他更难过。
  “如果伏地魔发现了我在这儿——”
  “他怎么会发现呢?”韦斯莱夫人反问。
  “你现在可能在十几个地方,哈利,”韦斯莱先生说,“他没法知道你到底在哪个房子里。”
  “我担心的不是我自己!”哈利喊道。
  “我们知道,”韦斯莱先生平静地说,“但是如果你走了,会让我们今天晚上的努力全都失去意义。”
  “你哪儿也不能去,”海格咆哮着说。“啊呀,哈利,在我们那么辛苦才把你带到这儿之后?”
  “是啊,我流血的耳朵怎么办?”乔治说,在靠垫上直起身子问。
  “我知道——”
  “疯眼汉也不希望你——”
  “我知道!”哈利大吼。
  他觉得自己被围攻胁迫,他们真的以为他不知道到现在为止他们为他做过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想离开,以免他的行为使更多人受伤?一阵长久而难堪的沉默,哈利额头上的伤疤持续着刺痛,一跳一跳的,韦斯莱夫人开口打破了僵局:
  “海德薇在哪儿,哈利?”她哄着他。“我们可以把她跟小猪放在一起,然后给她点吃的。”
  他的心缩成一团,他不能告诉她实话。哈利把杯子里最后的威士忌喝完,来逃避回答问题。
  “等他再出来你就像上次那样,哈利,”海格说,“躲开他,等他正到你头顶的时候就击垮他!”
  “不是我,”哈利用平板的声音说。“是我的魔杖。它自己使出的魔法。”
  几秒钟之后,赫敏温柔的说:“那是不可能的,哈利。你的意思是你无意识地使用了魔法;你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不,”哈利说,“车子在下坠,我根本不知道伏地魔在哪儿,但是我的魔杖在我手里旋转着找到了他并向他发射出一个咒语,我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咒语,我以前从来没有发射过金色火焰。”
  “那很普遍,”韦斯莱夫人解释着,“当你在巨大的压力下你可以制造出你从来没见过的魔法。许多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小孩经常发现——”
  “不是那样的,”哈利咬紧了牙说道,他的伤疤像是在燃烧一般,他感到生气和沮丧;他讨厌大家都认为他有着可以与伏地魔对抗的力量。
  没人说话了,他知道他们不相信他。现在他开始考虑起这件事,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一个魔杖可以自行使用魔法。
  他的伤疤被疼痛烧灼着,他所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大声呻吟出来。他把杯子放下,低声说想要透透气,然后离开了屋子。
  当他穿过后院时,巨大而骨骼毕露的夜骐抬头看着他——把它的巨形的蝙蝠样的翅膀抖着沙沙响,然后开始吃东西。哈利在通向花园的门口停了下来,看着繁茂丛生的植物,摸着头上跳动的伤疤想起了邓不利多,邓不利多肯定会相信他的,他知道。
  邓不利多会知道哈利的魔杖为什么和怎么样自行发射魔法的,因为邓不利多什么都知道,他了解有关魔杖的一切,他跟哈利解释过他的魔杖与伏地魔魔杖之间奇特的联系……但是邓不利多,像疯眼汉,小天狼星,他的父母,他可怜的猫头鹰那样,去了一个他再也不能与他们交谈的地方。他觉得喉咙里有东西在烧,而不是因为烈性酒的关系……
  然后,毫无来由地,疼痛突然变得尖锐。他拼命捂住前额闭上眼,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尖叫。
  “你告诉过我换个魔杖就可以解决问题!”
  突然一幅画面闯入他的脑海,一个瘦弱的老人躺在石头地面上的一堆破布里,尖叫着,用一种极可怖的拖长了的声音,声音里有难以忍受的痛苦……
  “不!不!我求求您,求求您……”
  “你对伏地魔王撒谎了,奥利凡德!”
  “我没有……我发誓我没有……”

    “你在帮助波特,帮助他从我这儿逃走!”
  “我发誓我没有……我相信换一个不同的魔杖会管用的……”
  “那么怎么解释发生的一切,卢修斯的魔杖毁了!”
  “我不知道……这种联系……只能存在于你……和波特的魔杖里……”
  “撒谎!”
  “求求您……我请求您……”
  然后哈利看到那只白色的大手举起了魔杖,他感觉到了伏地魔的怒火在翻涌,地上那个赢弱的老人痛苦地打着滚——
  “哈利?”
  剧痛结束得就像它来临得那么迅速:哈利在黑暗中发着抖,紧紧抓着通向花园的门使自己不至于倒下,他的心脏在狂跳,伤疤在剧痛。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是罗恩和赫敏在他旁边。
  “哈利,回到房间去吧,”赫敏轻声说,“你该不是还想着要走吧?”
  “是啊,你一定得留下来,哥们,”罗恩说,拍打着哈利的背部。
  “你没事吧?”赫敏问道,她现在离哈利的脸很近,“你看上去很糟糕!”
  “嗯,”哈利颤抖着回答,“我可能看见了奥利凡德了……”
  当他给他们俩讲完他看到的景象后,罗恩感到很惊骇,然而赫敏却吓坏了。
  “可是这不应该再发生了!你的伤疤——它不应该再这样发作了!你不能让这种连接再发生一次——邓不利多希望你能封闭你的大脑!”
  哈利不发一言,赫敏抓住了他的胳膊:“哈利,他已经控制了魔法部和报社还有一半的巫师世界!不要让他也控制你的大脑!”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7-27 14:20:46编辑过]
2007-7-27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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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穿睡衣的食尸鬼

接下来的几天,失去疯眼汉的打击笼罩着整栋房子,哈利仍旧希望看见他的身影笨重地穿过后门,像其他凤凰社的成员一样,进进出出,传递着消息。哈利感到,除了战斗,没有任何事能减轻他的内疚感和悲痛,所以他应该尽早出发去完成找寻和破坏魂器的使命。
  “但是,你关于……”,罗恩做出“魂器”的嘴型,“什么都不能做。直到你十七岁,你还拥有那种保护魔法,而且我们可以在这儿计划好,像在别的地方一样,不是吗?或者,”他降低声音,耳语道:“你觉得自己已经知道神秘人在哪儿了?”
  “不知道,”哈利说。

我想赫敏已经做了一些调查”罗恩说,“她说她在为你的到来做准备。”
  他们坐在餐桌前,韦斯莱先生和比尔刚刚离开家上班去了,韦斯莱夫人上楼去叫醒赫敏和金妮,芙蓉也飘进盥洗室洗澡去了。
  “这种保护魔法将在31日打破”哈利说,“那意味着我只需要在这儿呆四天,然后我就能——”
  “五天。”罗恩坚决地打断他,“我们要留在这儿参加婚礼,如果错过了,他们会杀了我们的。”
  哈利明白“他们”是指芙蓉和韦斯莱夫人。
  “这是特别的一天,”哈利正有所抗议,罗恩说道。
  “他们难道没有意识到有多重要——?”
  “因为他们不想,”罗恩说,“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既然现在你提到它,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罗恩匆匆地瞥了一眼通向大厅的门,看到韦斯莱夫人仍然没有回来,然后,向哈利靠近一些,
  “妈妈试图想从我和赫敏那儿了解我们要离开做什么,下一个就是你了,所以你要挺住。爸爸和卢平都问过我们,但是当我们说邓布利多告诉你除了我们之外不能告诉别的任何人,他们就放弃了,可妈妈就不,尽管这样,她还是很坚决。”
  罗恩的预测在几小时后应验了,午餐前不久,韦斯莱夫人请哈利来帮她认一只袜子而把他与别人分开了,她认为那是从他的帆布背包里掉出来的,当她把他引到厨房的小小的碗碟储藏室,她开始说。
  “罗恩和赫敏似乎认为你们三个要退出霍格沃兹了,”
  她轻声地以不经意的语气开头。
  “哦嗯” 哈利说,“是的”
  熨衣机在一个角落和谐地转着,扭出一件像是韦斯莱先生的背心的东西。
  “我可以问为什么你们要放弃学业吗?”韦斯莱夫人问。
  “哦,邓布利多留给了我……一些事去做,”哈利咕哝着,“罗恩和赫敏知道,他们也想去。”
  “哪种事?”
  “对不起,我不能——”
  “好,坦诚地说,我认为亚瑟和我有权利知道,我确信格兰杰先生和夫人也会同意!”韦斯莱夫人说,哈利很害怕“关心你们的父母”这样的话语,他强迫自己直接看着她的眼睛,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注意到她的褐色的眼睛与金妮的简直一模一样。他失败了。
  “邓布利多不想其他人知道,韦斯莱夫人,对不起,罗恩和赫敏不是一定要来,那是他们的选择——”
  “我没看出你也必须去!”她厉声说,现在扔下所有借口,“你几乎还没成年,你所说的一切,全是扯淡,如果邓布利多有工作要做,他有整个凤凰社的人可以自由支配!哈利,你一定误会了他的意思,也许他只是告诉你一些他想完成的事,你却认为他想要你——”
  “我没有误会,”哈利干巴巴地说,“哪是指我”
  他递回那只袜子,上面绣着金色的芦苇图案
  “那不是我的,我不支持普顿密尔队(魁地球队名)”
  “哦,当然不是,”韦斯莱夫人疲惫的声音突然恢复到她那不经意的语调,“我应该意识到的,那么,哈利,既然我们仍然留你在这儿,你不介意帮忙准备比尔和芙蓉的婚礼,对吗?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
  “不—我—当然不介意,”哈利说,被这突然改变的话题弄得不知所措。
  “你真好,”她回答,微笑着离开了碗碟储藏室。
  从那一刻起,韦斯莱夫人让哈利,罗恩和赫赫忙个不停地准备婚礼,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这种行为的最好的解释是韦斯莱夫人想把他们的注意力从对疯眼汉的思念和他们最近的可怕的旅行中转移过来,两天不断地做着餐具清洗,各种颜色调配,缎带和花,除花园的地精,帮韦斯莱夫人烤了很多的夹子鱼烤面包,然而,哈利开始怀疑她有不同的动机,所有这些好分派的工作看起来好象是让他,罗恩和赫敏彼此分隔,从第一晚,当他告诉他们伏地魔拷问奥利凡德后,他根本没有机会单独地与他们两个说话,
  “我想妈妈认为如果她能阻止你们三个聚到一起计划,她就能够拖延你离开的时间。”他到来后的第三个晚上,当他们在搁放晚餐桌时金妮低声地对哈利说。
  “那么她想过会发生什么吗?”哈利咕哝着说,“当她把我们留在这儿做肉馅饼的时候,别的什么人也许会消灭伏地魔?”他想也没想地说,盯着金妮变白的脸。
  “那么那是真的?”她说,“那就是你打算去做的?”
  “我—不——我只是开玩笑,”哈利推脱着。
  他们彼此盯着,有一些比震惊更多的东西在金妮的表情里,哈利突然意识到自从那些在霍格沃兹隐蔽的角落失去的美好时光后,他和她是第一次单独一起。他确信她也记得。当门打开的时候,他们两个都跳了起来,韦斯莱夫人,金斯莱和比尔走了进来。

2007-7-27 1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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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知道.”罗恩说,并向她挤了挤.”但如果他在这儿,你知道他会说什么吗?”
  “时..时刻保持警惕,”赫敏抹了把眼泪.
  “的确,”罗恩点头说,“他已经告诉我们要向他的遭遇中学习,我学到的是不要相信胆小鬼,蒙顿格斯”
  赫敏虚弱地笑了笑,探身再捡起两本书,一秒钟后,罗恩伸出他的胳膊绕着她的肩,”妖怪们的妖怪书”掉到了他的脚上,从拴的带子处解放了出来,它恶毒地咬着罗恩的脚踝。
  “对不起,对不起!”赫敏话里带着哭腔,哈利把书从罗恩的脚上使劲扭下来,重新把它捆住。
  “你要这些书做什么?”罗恩问,一跛一跛地回到他的床边,
  “只是想看看我们需要带哪些书”赫敏说,“当我们找魂器的时候。”
  “哦,当然,”罗恩说,一只手轻轻的拍在前额上,“我忘记了我们要开始在流动图书馆中跟踪追击伏地魔。”
  “哈哈,”赫敏说,盯着下面的魔法字音表,“我想知道……,我们会不会需要翻译古魔文? 那是可能的……我想我们最好带上它,为了安全起见。”
  她把字音表丢进两堆书中较大的一堆中,捡起《霍格沃兹,一段校史》。
  “听着,”哈利说。他直直地站起来,罗恩和赫敏看着他,眼光里混合着顺从和挑战。
  “我知道你在邓布利多的葬礼后说过想要同我一起战斗,”哈利开始说。
  “他要行动了。”罗恩转动着他的眼睛对赫敏说。
  “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他会的,”他叹息,走回到书堆旁,“你知道,我想我将带《霍格沃兹,一段校史》,即使我们不回到那儿,如果我们不带它的话我不认为我会觉得合适——”
  “听着!”哈利再一次说。
  “不,哈利,你听着,”赫敏说,“我们要与你一起,那是几月前就决定了的,或是几年前,真的。”
  “但是——”
  “闭嘴,”罗恩警告他。
  “——你们确信你们彻底地考虑好了吗?”哈利坚持问。
  “看吧,”赫敏说,砰的一声把《与山怪同游》丢进废弃的那一堆书中,一脸的暴躁的表情。“我已经收拾了几天了,因此我们已经准备好迅速离开,供参考的信息已经包括了非常困难的魔法,不要提出在罗恩妈妈的鼻子底下偷带走疯眼汉的全部的复方药剂
  “我也修改了我父母的记忆,因此他们确信他们真的叫温德尔和莫尼卡威尔金斯他们的生活愿望是移居到澳大利亚,他们现在已经去了,那会让伏地魔难追捕到他们,向他们审问我的行踪——或者你的,因为很不幸地,我曾经告诉过他们关于你的一些事情。”
  “假如我在我们搜寻魂器的行动中幸存,我将找到爸爸妈妈并撤消魔法。如果我不——好,我想我已经施了一个足够好的魔法让他们安全和幸福,温德尔 和 莫尼卡 威尔金斯不知道他们有一个女儿,你知道,”
  赫敏的眼睛里泪珠又开始在闪动,罗恩又从床边回到她身边,再一次抱住了她,对哈利皱着眉,好象责备他不够机敏,哈利想不到要什么说,不仅仅因为对罗恩来说教别人机敏是别扭的。
  “我——赫敏,我很抱歉—— 我不——”
  “难道没有发觉我和罗恩非常清楚地知道如果我们和你一起可能会发生什么吗?我们知道,真的,罗恩,给哈利看看你做了什么。”
  “不,他刚刚才吃过饭,”罗恩说。
  “快点,他需要知道!”
  “哦,好吧,哈利,这儿来。”
  罗恩第二次从赫敏肩上抽回他的胳膊,笨重的走向门边。
  “来吧。”
  “是什么?”哈利问,跟着罗恩走出房间,来到一个很小的楼梯平台。
  “速速显形”罗恩咕哝着,他的魔杖指着低低的天花板,他们的正上方,打开了一个洞口,同时一架梯子滑到他们脚边。一个可怕的、半吮吸半呻吟的声音从方形的洞口传来,伴随着一阵令人恶心的像打开的臭水沟的气味。
  “那是你的食尸鬼,是不是?”哈利问,他确实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不时打断夜间寂静的生物。
  “没错,就是它,”罗恩说,一边爬上楼梯,“来看看。”
  哈利跟着罗恩爬上短短的楼梯进入这个小小的阁楼。他的头和肩膀才伸进阁楼,就瞥见这个东西蜷缩在离他几英尺远的地方,它的嘴大张着睡在幽暗中。
  “但是它……它看起来……食尸鬼一般都穿着睡衣吗?”
  “不,”罗恩说,“他们通常也没有红色的头发和大量的脓疱。”
  哈利越想这件事越有点恶心,它有和人类一样的体形和高度,现在哈利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清楚地看见它穿着罗恩的一条旧睡衣,他确信食尸鬼一般都是相当粘糊糊并秃顶的,并不是象这样有很清楚的头发和全身长满水胞,颜色象因为生气而胀紫了的脸。
  “那是我,像不像?”罗恩说。
  “不,”哈利说,“我认为不像。”
  “回到我的房间我再解释这件事,这气味让我受不了。”罗恩说。他们爬下楼梯,罗恩让天花板恢复原状,重新走到仍在整理书的赫敏的身旁。
  “一旦我们离开,这个食尸鬼就会下来住到我的房间,”罗恩说,“我认为他真的渴望那一天——好,很难说,因为他所能做的一切只是呻吟和流口水——但当你提起这件事时它就一个劲地点头,无论如何,他将带着死斑谷病成为我的替身,不错吧,嗯?”
  哈利头脑中一片混乱。
  “它很棒的!”罗恩说,对哈利没有领会到这个计划的完美而明显地失落着。“你想,当我们三个将不再出现在霍格沃兹,每个人都会认为赫敏和我一定是和你一起,是吗? 那意味着食死徒将会直接去找我们的家人看他们是不是有一些关于你行踪的消息。”
  “但是,希望那将看起来好象是我已经与爸爸妈妈一起离开了,大量麻瓜出身的巫师此刻都在谈论去躲起来。”赫敏说。
  “我们不能将我的全家都藏起来,那看起来太蠢了,而且他们不能都丢下工作不管。”罗恩说,“因此我们要编个故事说我得了严重的死斑谷病,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回到学校的原因,如果有人来向我调查,妈妈或者爸爸就让他们看看我床上那满身脓疱的食尸鬼,死斑谷病真的会传染的,因此他们不会愿意靠近他,他不能说话也不会引起麻烦,因为,很明显,一旦病菌传播到你的舌头上,你就说不出了。”
  “那你的妈妈和爸爸也参与了这个计划?”哈利问。
  “爸爸是这样的,他帮弗雷德和乔治给食尸鬼变形,妈妈……,嗯,你已经看见了她的态度了,她不会同意的——直到我们离开。”
  大家都沉默了,只有赫敏轻轻的分书声,罗恩坐在那儿望着她,哈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什么也说不出,他们所采取的保护家人的措施使他认识到,不仅仅是其它能做的事,他们真的要与他一起,而且他们也确切地知道那将是多么的危险,他想告诉他们对他来说那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完全不能找到足够分量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在寂静里韦斯莱夫人的大叫声从四楼传来。

2007-7-27 1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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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经常与别的凤凰社成员一起晚餐,因为陋居已经代替了格里莫广场12号作为凤凰社的总部,韦斯莱先生解释说,邓布利多——他们的保密人死后,每一个已被邓布利多告知格里莫广场位置的人都自动成为了保密人。
  “而且由于在我们之中大约有二十个,这大大地削弱了菲德尔咒语的力量。食死徒有二十多次的机会从某人处获得这个秘密,我们不能期望它能够坚持很久。”
  “但是,斯内普肯定现在已经告诉了食死徒这地址了吧?”哈利问。
  “呃,疯眼汉施了几个咒语来抑制斯内普再一次找到那个地方,我们希望它们的力量足够强大的,既能将斯内普排除在外,如果他想说出这个地方,也能够约束他的舌头,但是我们不能肯定,所以在它的保护变得如此弱的情况下,继续使用这个地方作总部是很愚蠢的,”
  傍晚,厨房是太拥挤了,使用自动刀叉非常困难,哈利发现自己挤在金妮旁边,他们之间传递着不需要用言辞来表达的事,那让他希望他们中间能间隔着几个人,他正尽力避免扫着她的胳膊,所以他几乎不能切他的鸡肉。
  “没有关于疯眼汉的消息吗?”哈利问比尔,
  “什么也没有,”比尔回答道。
  他们还没有为穆迪举行葬礼,因为比尔和卢平还未能找到他的尸体,在黑暗和混乱的战斗中找到他可能掉下的地方很困难。
  “关于他的死或是找寻他的尸体,预言家日报一个字也没提,”比尔继续说,“但是,那不是意味着什么,他们这些天一直非常安静。”
  “而且他们还没有因为我用来对付食死徒的那些魔法传证一个关于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听讼”哈利对他桌子对面的韦斯莱先生说,韦斯莱先生摇摇头。
  “因为他们知道我没有选择或者因为他们不乐意告诉魔法界伏地魔攻击了我?”
  “最近,我猜,斯克林杰不想承认神秘人已经像过去那样强大,也不想承认阿兹卡班爆发了一个大规模的越狱。”
  “是啊,为什么要告诉公众真相呢?”哈利说,紧抓着他的刀,他右手背上模糊的白色的伤疤显现出来:我不可以说谎。
  “难道在魔法部里没一个人准备勇敢地抵抗他吗?”罗恩愤怒地问。
  “当然不,罗恩,但是人们害怕了,”韦斯莱先生回答,“害怕他们将会是下一个消失者,他们的孩子会是下一个受攻击者!有令人厌恶的谣言在到处流传,我是不相信,在霍格沃兹辞职的那个麻瓜研究教授,她已经失踪几周了,其间,斯克林杰整天关上他的办公室,我只希望他正在制定一个计划。”
  当韦斯莱夫人使魔法把空的盘子弄到工作台上,开始端上苹果馅饼,大家都不说话了。
  “我们必须决定怎样保护你,阿利”,芙蓉说,大家正吃着布丁,“为了这个婚礼,”他困惑地看着她,她补充道,“当然,我们的客人中没人是食死徒,但是我们不能保证在他们喝了香槟酒之后不会无意中说出一些事。”
  从这一点。哈利推断她仍然怀疑海格。
  “是的,好提议”,韦斯莱夫人从她坐着的桌子顶部说,眼镜挂在她的鼻梁上,同时浏览着已潦草地写在一张长长的羊皮纸上的繁杂工作。“现在,罗恩,你已经打扫干净你房间了吗?”
  “为什么?”罗恩大声叫起来,他的勺子坠到地上,怒视着他的母亲,“为什么我的房间就必须要打扫?哈利和我喜欢它现在的样子!”
  “我们要在几天的时间内举行你哥哥的婚礼,小伙子——”
  “那他们要在我的房间里举行婚礼吗?”罗恩狂暴地问,“不是的!那凭什么听这灰背隼的松弛的_____”
  “不要对你妈妈那样说,”韦斯莱先生坚决地说,“照她说的做。”
  罗恩怒视着他的父母,然后捡起他的勺子,咽下最后几口苹果饼。
  “我可以帮忙,这儿有些是我的东西”,哈利告诉罗恩,但是韦斯莱夫人打断了他,“不,哈利,亲爱的,我希望你帮亚瑟弄这些鸡,赫敏,如果你去换换德拉库尔夫妇的床单我会非常感谢的。你知道他们要在明天上午十一点到这儿。”
  但是一切表明,开始弄这些鸡的时候,只有很少的事情做,“这没必要向..呃..莫莉说起,”韦斯莱先生对哈利说,他正在把他的那只鸡赶进鸡舍,“但是,嗯,泰德.唐克斯送了我小天狼星摩托车的大部分零件,而且,嗯,我正保留着呢,就是说,把它藏在这儿,真是神奇的东西,有一个排气装置,就像我相信它说的,最华丽的电池,这是一个伟大的机会来研究刹车是怎样工作的。我将再次将它们都组装在一起,当莫莉不——我意思是说,当我有时间的时候。 ”
  当他们走回房子时,韦斯莱夫人不见了踪影,于是哈利飞速跑向罗恩的阁楼卧室
  “我正在做,我正在做——!啊,是你,” 罗恩腾地跳起来夸张地说,当哈利进入房间时他正躺在床上,房间还是象以前一样的乱。唯一的不同是赫敏现在正坐在远处一个角落里分拣两大堆书,其中一些,哈利认出来是自己的,她那毛绒绒的姜黄色的猫,克鲁克山在她的脚边。
  “嗨,哈利”当他坐在他的行军床上时,她说道。
  “你是怎么逃脱的?”
  “哦,罗恩的妈妈忘记了她昨天已经叫金妮和我去整理床单了。”赫敏说,她丢了一本”格兰玛狄卡和数字占卜”在一堆书上,一本”黑魔法的兴起与衰落”在另一堆。
  “我们正在说疯眼汉,”罗恩告诉哈利,我猜他可能还活着。 ”
  “但是比尔看见他被夺命咒击中了。”哈利说。
  “是的,可比尔也处在被攻击中,”罗恩说,“他怎么能确认他看见的?”
  “即使夺命咒没打中他,疯眼汉仍然是从一千英尺高掉了下去,”赫敏说,现在拿着一本厚重的”英格兰和爱尔兰魁地奇队”在她的手里。
  “也许他用了一个保护咒——”
  “芙蓉说他的魔杖从手中击飞了 ”哈利说。
  “唔,好吧,如果你想要他死,”罗恩暴躁地说,把他的枕头拍成一个更舒服的形状。
  “我们当然不想他死!”赫敏说,震惊地看着他,“他的死是很可怕的!但是我们也要面对现实!”
  第一次,哈利想象疯眼汉的身体,像邓布利多的一样断折掉下来,一只眼睛仍然在眼窝里飕飕响着,他感到一阵抽痛伴随着一阵奇异的想笑的愿望。
  “食死徒可能后来自己收拾了,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他,”罗恩韦斯莱说。
  “是的”哈利说,“象巴蒂.克劳奇一样,变成了骨头,被埋葬在海格的前花园,他们可能把穆迪变形然后把他埋到——”
  “别再说了!”赫敏震惊地尖叫,哈利望过去,正好看到她眼里迸出了眼泪,掉在她抄写的符咒字母表上。
  “哦,不”,哈利说,挣扎着从行军床上爬起来,“赫敏,我不是想让你不安——”
  但是,随着一阵的生锈的弹簧床的吱吱声,罗恩跳离床,走道赫敏那,一个胳膊抱住她,他在他的牛仔裤包里摸索,然后,塞回一块看起来令人厌恶的他过去常用来清扫以前的烤箱的手帕,慌忙地拔出他的魔杖,他用魔杖指着抹布,“焕然一新”.魔杖吸走了抹布上的多数油脂,他看起来很满意,罗恩把有些冒烟的手帕递给赫敏。
  “哦,谢谢,罗恩……对不起……”她吸了吸鼻子,抽泣着,“那真是是太可—怕了,不是吗?”正发生在邓布利多—之后……,我从..从来不敢想像疯眼汉会死,不知何故,他看起来那么的坚强! ”

2007-7-27 1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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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可能弄了一个斑点在那发霉的餐巾环上,”罗恩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德拉库尔夫妇一定要在婚礼两天前来。”
  “芙蓉的妹妹是女傧相,她需要先来这儿排演,而且她太年轻了,不能自己来,”赫敏说,她犹豫不决地注视着《与女妖同游》。
  “客人们可不能减轻妈妈的压力”,罗恩说。
  “我们真正需要决定的是,”赫敏说,瞟也不瞟一眼就把“黑魔法防御理论”丢进箱子里,然后捡起“欧洲魔法教育评估”,“我们离开这儿会要去哪里?我知道你说你想要先去戈德里克山谷,哈利,我明白为什么,但是……嗯……我们不应该先去找寻魂器吗?”
  “如果我们知道任何一个魂器在哪,我就赞同你,”哈利说,他不相信赫敏真正明白他想要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愿望,他的父母的坟墓只是吸引他想去那儿的一个原因,他有一个非常强烈的,尽管无法形容的感觉,这个地方有他想要的答案,也许只是因为在那儿,他在伏地魔的死咒里幸存了下来,既然他正面临着重复壮举的挑战,这个发生了壮举的地方吸引着哈利,让他想要去弄明白。
  “你不认为伏地魔有可能监视着戈德里克山谷吗?”赫敏问,“他也许期待着,一旦你能够自由的行动,你会回去看望你父母的坟墓?”
  哈利并没有想到这点,当他尽力地辩争时,罗恩大声地说,显然只跟着他自己的思路。“R.A.B这个人,”他说,“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偷了真正的挂坠盒的那个吗?”
  赫敏点点头。                       
  “在他的字条里他说他将要毁灭它,不是吗?”
  哈利拉过他的帆布背包,摸出那个假的魂器,R.A.B的字条仍然拆叠着放在那。
  “我已经拿走了真的魂器,只要我能,就会马上摧毁它。”哈利读着。
  “好,如果他真的干完了会怎样?”罗恩说。
  “或是她,”赫敏提出。
  “无论哪一个,”罗恩说,“对我们来说都少了要摧毁的一个!”
  “是的,但是我们仍然不得不尽力去找那个真正的挂坠盒,不是吗?”赫敏说,“无论它是不是被摧毁我们都得把它找出来。”
  “一旦我们找到它,我们怎么来摧毁一个魂器呢?”罗恩问。
  “呃。”赫敏说,“我在查找相关资料。”
  “怎么做呢?”哈利说,“我不认为在图书馆的书里有关于魂器的资料?”
  “没有,”赫敏说,脸红了,“邓布利多把它们全移走了,但是他——他没有毁了他们”。罗恩挺直了腰,瞪大着眼睛。
  “在号称为‘梅林的裤子’的你怎么设法偷到关于魂器的书?”
  “那——那不是偷!”赫敏说,带着几分失望的神色,看看哈利又看看罗恩,“它们仍然是图书馆的书,即使邓布利多把它们从架子上拿走,不管如何,如果他真的不想任何人弄到他们,我确信他一定会把它们藏得更难找——”
  “说到关键了!”罗恩说。
  “呃……很容易,”赫敏小声说,“我施了一个召唤咒,你知道——飞来咒,它们就缩小了,从邓布利多的书房飞到了女生宿舍。”
  “但是你是什么时候做的?”哈利问,既钦佩又怀疑地看着赫敏。
  “是他——邓布利多——葬礼后”赫敏小声说,“正好是我们同意我们要离开学校去找寻魂器的时候,当我回到楼上收拾我的东西——那使我想起关于魂器的事我们知道得越多,会更好……我独自呆在那儿……然后试了试……咒语起作用了,他们从打开的窗里径直飞了进来,然后我——我把它们捆了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然后恳求说:“我不相信邓布利多会生气,而且不像是我们会利用这些信息来制造魂器,不是吗?”
  “你听到我们在抱怨吗?”罗恩说,“总之,这些书在哪里?”
  赫敏到处翻了一会儿,然后从书堆里抽出一个大的用黑色的褪色的皮革装订的书卷,她带着一点厌恶的表情看着它,拿着它,好象它是刚死的什么东西。
  “这书非常清楚地指导怎样制造一个魂器。《黑魔法的秘密》——很可怕的书,真的可怕,全是邪恶的魔法,我想知道邓布利多是什么时候把它从图书馆拿走的……如果是在他当校长之后,我敢打赌伏地魔从这儿得到了所有他需要的指导。”
  “那么,为什么他还要问斯拉格霍恩怎么制造魂器?如果他已经读了这书?”罗恩问。
  “他接近斯拉格霍恩仅仅是想弄清楚如果把灵魂分成七片会怎么样。”哈利说,“邓布利多确信,里德尔问斯拉格霍恩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怎么制造魂器,我想你是对的,赫敏,他能够很容易地从那儿获得这些信息。”
  “我读得越多,”赫敏说,“他们看起来越可怕,至少我相信他确切地制造了六个,在这书里警告说撕裂灵魂会使其余的灵魂不稳定,而那就是通过制造一个魂器!”
  哈利记得邓布利多说过伏地魔已经远远超出了“通常的邪恶。”
  “难道没有什么方法把它们恢复原状?”罗恩问。
  “有,”赫敏空洞地笑了笑说,“但是它将是极度的痛苦的。”
  “有?那怎么做?”哈利问。
  “自责,”赫敏说,“你已经为你所做的真正地觉得自责,显然地,这种痛苦能毁灭你,不知何故,我可没发现伏地魔先要这么做,你们呢?”
  “没有,”罗恩在哈利回答前说,“那么,书里说了怎样破坏魂器吗?”
  “是的,”赫敏说,现在她翻开这些易脆的书页,好象在检查腐烂的内脏,“因为它警告黑巫师,他们不得不施非常强有力的魔法,从所有我读到的这些来看,哈利对里德尔的日记所做的是几个十分简单的摧毁魂器的方法之一。”
  “什么,用蛇怪的尖牙刺穿它?”哈利问。
  “哦,好吧,很幸运,那么我们已经有大量的蛇怪的尖牙了,”罗恩说,“我想知道我们要怎么对付它们。”
  “不是说一定要蛇怪的尖牙。”赫敏耐心地说,“只要是有足够坏性,让魂器不能自我修复的东西,蛇怪的毒液只有一个解毒的方法,它是不可思议的珍贵——”
  “——凤凰的眼泪,”哈利说,点着头。
  “非常正确。”赫敏说,“我们的问题是只有很少的东西才具有与蛇怪的尖牙一样的破坏性,随身携带他们是非常危险的,尽管如此,这是我们不得不解决的一个麻烦,因为撕裂,粉碎,或压碎一个魂器将不会成功,你必须让它不能用魔法自我修复。”
  “但是,即使我们破坏了它寄存的东西,”罗恩说,“为什么它里面的灵魂不会只是飘出来再寄存到别的东西里?”
  “因为魂器是完全与人类相反的东西”
  看到哈利和罗恩十分困惑地看着,赫敏继续说,“看,如果我现在拿起一把剑,罗恩,你让它穿过你,我就全然不会破坏你的灵魂。”
  “那对我来说是非常舒服的,我确信。”罗恩说,哈利大笑。
  “那是,当然!但是我说的重点是无论对你的身体做什么,你的灵魂都会幸存,没能触及,”赫敏说,“但是它是对魂器来说是不同的方式,它里面的灵魂碎片依赖于它的容器,它的施过魔法的身体,来逃避灾难,没有容器它就不能存在。”
  “当我刺穿日记本的时候它似乎死了,”哈利说,想起墨水象血一样从穿孔的书页中流出来,当它消失时伏地魔的那片灵魂的尖叫着。
  “一旦日记被完全的破坏,这片保存在它里面的灵魂就不再存在了。在你破坏它之前,金妮尽力地摆脱这本日记,把它从水管里冲走,但是,明显地,它回来后还是象新的一样。”
2007-7-27 1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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